”
菲菲的眉頭皺得更緊,她拉過覺非的手說:“可是這次他們來的使者之中除了那些打官腔的官員之外還有兩個人,他們讓我很為難。”
覺非心疼地把她的小手握緊,疑惑地問:“他們派了武道大師過來威逼我們?!”
“是來了兩個武道高手,但還不至於威逼我。”菲菲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讓我為難的是他們倆的身份——承劍夜,柔心,同時也是我的公公婆婆,你的父親母親!”
“他們,他們來了麼?”
“是啊,現在正在國賓館休息,跟那些使者一起等著我召見呢。”
覺非一愣一喜,接著就狂奔出了寢宮向美斯國賓館跑了過去。
多少年來,那偶爾想起卻揪心般痛的人今天終於可以見到了!他不是沒想過在這段平和的時期去探望父母,可是一來心裡裝的事情太多、神秘道士的事情毫無頭緒,二來菲菲公務繁忙離開不得,而她又離不開覺非,於是也就給耽誤了。但沒回去並不代表不思念,相反,每當月圓之時,他總會抬頭望月,心中的思念全部化作了惆悵,那份越加強烈的鄉愁每每使他寢食難安!現在聽說他的父母親自跑過來了,怎麼能使他不開心怎麼能使他不如此發了狂似地飛奔?
像是一隻高飛的風箏,無論自己身在何方做著何事,那牽在父母手中的線始終是子女的牽掛、依靠,如果哪天那根線斷了試問有還誰可以盡情地翱翔於天呢?
國賓館內,一片唉聲嘆氣。
亞拉早在開戰之前就已經向美斯求援過數次,但得到的答覆卻總是愛莫能助,那些沒有完成使命歸國的使者雖然沒有受到國王的懲處但卻從此再也受不到重用——就連所有的議事會議的資格也被取消了,又怎麼可能會得到重用呢?所以到亞拉來請求援助絕對是一份苦差事,辦得好了雖然會得到巨大的獎賞可辦不好則這一輩子的仕途就完了,而這“辦不好”的機率則遠比“辦得好”要大上許多許多。
沒有理由讓他們不煩悶,他們到了美斯之後甚至連給各大官員送禮的心都沒了,因為先前被換走的幾批特使的經驗告訴他們,美斯官員遠比亞拉官員廉潔,他們對於收受賄賂為亞拉說好話的事情尤其不願理會!
“正使大人,我們這樣乾等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再說吧。”
一名使者團的成員忍受不了使團內沉悶的氣氛忍不住提了這麼個建議。
“呵呵……”使團的領隊正使大人苦笑,看著身旁那些亞拉國庫為此次求援行動而特意準備的禮物說,“這些東西人家未必會希罕,我們還是留著等回國後給自己慘淡的生活添點生活費吧。”
那名使者聽完他的話後又聯想到前幾批歸國使者的境遇忍不住在心裡後悔起自己當初怎麼會報進外交部門的,天知道一個油水部門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戰爭而變成泔水部門,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鬼才會來!他的心情變得一片死寂,再也沒有說話的興致默不作聲了。
良久,正使突然緊張地發問說:“隨團而來的那一對夫妻呢,他們去哪兒了?”
一名外表精幹的手下回道:“自從我們一進入這國賓館他們就安靜地呆在分配給他們的房間裡……需要屬下把他們叫出來麼?”
“不必了……”正使無力地搖擺著手說,“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派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隨團,但既然是他特意佈置的那就必定會有其用意。他們愛安靜呆房間就讓他們安靜地待著吧,我們不需要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能躲著就儘量躲著他們吧。”
正說著,守衛在房外的一名隨團侍衛快步跑了進來說有亞拉人求見。
“你認為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見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嗎?”見這侍衛這麼“不懂事”,正使不由得怒吼道,“讓他們愛上哪裡上哪裡去,別來煩我!”
侍衛站在那裡不走,面有難色。
“怎麼還不出去!”正使大吼,那怒氣讓他腦門的青筋都暴漲了開來,“再不出去你就永遠不用出去了!”
“呵呵,他不出去是因為我已經進來了。”門口,一名英俊的青年微笑地打著招呼,“大家好啊,能在美斯遇見各位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他鄉遇故知呢?”
看著這人嬉皮笑臉的樣子,正使不由得更加怒氣沖天,但畢竟是美斯的土地,他還是強忍下怒氣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
年輕人一愣,心想自己還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誰——跟他說我是覺非夜吧,可誰知道覺非夜是誰;給他說自己的職位吧,呵,難道女皇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