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跪在木裡可的門外神色堅毅,從早上木裡可拒絕見他開始他就這樣跪著了,但是這麼久過去了木裡可卻依然沒有想要見他的意思。
門內,木裡可正襟危坐地在批閱著今天呈上來的奏章——或者說是在批閱著臣下遞上來關於如何進兵亞拉的方案。
今天早上,她正式將進攻亞拉一事付諸早朝議事章程,並當場任命了好幾員大將,種種跡象表明她對進攻亞拉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唯一等待的就是最終方案的確立!
但這對她來說還是嫌慢了,按照她的計劃在她離開美斯的那一刻才是最佳時機,只可惜當時獸王那邊還沒弄妥計劃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擱淺了下來。所以對於含笑的跪見她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忍住了,因為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理由能讓她改變主意。
她頭也不抬地叫過一邊的侍女說:“你過去跟他說,我不想見他——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出兵之前我都不會見他的!”
侍女應聲而去,一小會兒後卻又走了回來告訴她說:“回陛下,殿下他不肯離去並說如果您不見他那他就在那裡長跪不起了。”
“他這算是在威脅我麼?”木裡可淡淡一笑,“那就讓他一直跪著吧,我看他能堅持到幾時!”
門外,含笑依然跪著,態度堅毅……
暗黑森林內氣勁湧動,蔽日的樹葉開始不安地開始瑟瑟發抖,這抖動迅速蔓延開來,不一會兒整個森林都處在了一種不安之中,仿若隱隱之中有天變。
覺非跟獸王兩人懸立於萬樹之顛,周圍一陣靜謐,耳邊只聞樹葉的哀鳴卻驀的一串鳥的驚叫聲響起,從林內驚起了無數的鳥兒。
“這樹林挺不錯,你看大鳥中鳥小鳥什麼鳥都有——可惜啊,我們把它們寂靜的生活給打破了。”覺非嘆了一口氣,斜視著獸王說,“我們非打不可嗎?貌似你也沒取勝的把握吧,說不得還得把自己的命給搭上,為了一場完全可以化解的戰爭你這又是何苦呢?”
獸王輕笑,笑容中卻夾雜著一絲苦笑:“如果是我自己,那我寧願與你把酒言歡一醉方休,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我們不得不一戰!”獸王彷彿下定了最終的決心,只見他的衣袂無風自動而那一頭青絲更是飄飄而起猶若仙人下凡!
“狂化?”覺非緩緩祭出了玉石古劍,凝神注視著在獸王身上所發生的變化,這一看讓他忽然意識到半獸人體質的獸王並沒有發生狂化,“難道他不準備用全力?”
這個想法讓他吃了大虧,因為就在這時獸王忽然就發動了凌厲的攻擊——似是千手,天空中忽然出現了無數只血色的紅掌,在一聲驚雷之中統統劈向了覺非!
如果是普通人的速度那覺非絕對可以輕易就躲開了,可這漫天的血掌卻來得實在太快太急,在這來不及思考的一剎那怎麼讓他去躲?
嘩啦啦一陣落雨般的聲音過後,煙霧繚繞中覺非的身上已經披上了幽藍的幽影幻甲,而他的嘴角漸有血跡——如果不是幽影在千鈞一髮的關頭擋住了這些血掌,那麼此時的覺非或者已經受了重傷了。
“我是狂化了,只是這狂化卻是更高一級的隱性!”獸王一招得手更是不再給覺非任何思考的空檔,那飄逸的滿頭青絲突然就如尖刺一般暴漲刺向了覺非,而後者在抹了嘴角的血跡之後便不再大意,渾身爆射出無匹的兩股氣息,身後黑白四對羽翼赫然大開!
青絲纏住了覺非,可獸王卻並沒有顯露出半點的興奮之色,因為青絲那頭所爆發出來的磅礴力量實在讓他輕鬆不起來。他一面努力收緊頭髮邊緣以期能暫時困住對手一面祭出了他的武器——一枚栩栩如生的紅色豔花,花上雨露正密,萬片花瓣頓時漫天飛舞,齊齊攻向了覺非!而覺非卻就在這個時候掙開了獸王的頭髮,在斷碎成無數段飄飄直落的青絲之中他的玉石古劍蕩起了陣陣劍花攻了回來——在花與花的世界裡,身下方圓一里內的樹木全部化為了灰燼轟然倒塌!
花雨依舊在下,而覺非則劍指獸王靜靜地站在了那裡。他冷冷一笑,回眼一看自己身後的羽翼自信而又冷酷地說道:“現在你總該知道我所說的魔族攻擊並非是虛無縹緲的事了吧?‘破元一劍’!”
劍式突變,紛紛揚揚的劍花頓時凝聚為一點在萬千花雨之中破空而進,只一眨眼就攻到了獸王的面前。獸王的頭髮凌亂、長短不一,但卻並未現出任何的狼狽之色,就在那光點即將刺中他的眉心之際,他不慌不忙地大喝一聲“張”,手中紅色豔花突然變大擋住了它,然後他再輕吐“閉”字,玉石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