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為什麼要殺害我最心愛的女人!”
無盡的仇恨帶著無盡的悲傷如奔湧的河水奔騰,他的雙眼變得一片赤紅,那暗黑的氣流迅速在他身旁縈繞,如沖天巨龍刺入天際!
“啊!”
狂叫,暗黑氣流過處,樹木齊根而斷,樹葉隨風狂舞,狼藉一片!
覺非倒了下來,仰臥在路中央。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藍天白雲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忽然覺得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平平淡淡的不用被生活牽著鼻子走——至少,也不用去揹負那麼大的責任了。
可是,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暫時逃避的時候,他的“責任”自己跑上門來了!
他無意間的奔跑竟是往著那“斷背官員”府邸方向,剛才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逃不出那些人的耳朵,不出一會兒一隊人馬就急匆匆地朝這裡跑了過來,迅速將他給圍住了。
“你是什麼人?!”
覺非保持著臥姿,抬頭懶洋洋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
“你……你受傷了麼?”
或許是看到這裡的場面過於狼藉,這幫人下意識的就以為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場劇烈的戰鬥,而此時只留下了一個躺倒在地的人,不用說,他一定是個落敗的傷者了。
“多謝關心了,我沒事。”
覺非對他們搖了搖手,起身就想離開。
“等等!”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你……你不就是中午來我們府上的神醫麼?!”
覺非回頭,卻並沒有給予回應。
“沒錯,您就是那位神醫!”那人忽然奇怪地問道,“您怎麼會在這兒呢,我家主人剛派人出去想請您過門一敘呢!”
“現在?”覺非奇了,按理說不該這麼快就“復發”吧,“你是說讓我現在過門嗎?”
“是的——既然您已經在這兒了,不如就由小人帶您過去吧?”
“也好,”覺非拍了拍屁股說道,“不過我可不可以打聽一下你家主人要我現在過去做什麼呢?”
“這個……”那人為難地說,“您也知道,我們做下人的是不能打聽主人的私事的……總之您過去不就知道了麼,對吧神醫大人?”
覺非一聳肩,“好吧,你們前面帶路就是了!”
……
“古神之命,一族之王,爭鬥不休的宿命?”
獸王輕輕地重複著這句話,眉頭深鎖。
沒有人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子究竟跟獸王說了些什麼,但他們卻知道自從那女子輕笑著離開之後獸王就吩咐說要一個人靜一靜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他。
他將手裡一個精美的瓷質花瓶慢慢地舉到了眼前,憐惜地凝視著它,臉上露出了一絲陶醉的神色。可是忽然,他的臉變得扭曲,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那美絕的眼中滴落,然後是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吼叫——
花瓶,在他重重的一摔之下,碎了……
十天輕輕地敲著狐神的房門,這門他已經敲了很久了,而從外面回來同樣已經很久的狐神卻並不理會他。
“師父,我錯了,您原諒我吧!”他認著莫明其妙的錯,一臉的哭相,“我以後一定好好聽您老人家的話,再也不偷懶了,您就開開門吧……”
門,忽然被開啟又隨即關閉,在開與關之間一道亮光閃過,十天的頭皮多了一個凸起的大包。
“誰教你叫我老人家了?!該打!”
十天摸著發疼的頭笑了,現在他總算知道狐神沒事了,不然不會這麼氣沖沖地打他的……
當覺非走到目的地的時候,他著實被裡面的陣勢嚇了一跳——耳畔樂聲陣陣,眼前花叢錦簇,流水的酒席擺了長長的一個隊伍,原本是草皮的地面也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紅色地毯,而那斷背官員正笑容滿面地站在地毯的另一方。
他不解地問:“這是做什麼?”
“迎接您這位貴客啊!”斷背先生哈哈大笑,“您治好了我的病難道不是我的貴客麼,我自然是要以最隆重的禮節來恭候您的!”
他親自跑了上來,抓著覺非的手慢慢走到了主位上,對著眾人大聲地介紹道:“這位,就是我所說的神醫,正是他救了我一命!”
覺非的眼皮直跳,心裡嘀咕著說:“不用這麼隆重吧?”
誰知他的話剛一說完,一大幫的人就簇擁了上來,將他緊緊圍在了正中央!
“他們……他們想要幹嗎?!”
“大家都靜靜,別驚擾了神醫!”斷背官員朝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