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乾”狀被子,老公一說幫整理床鋪,她除了窘迫之外,首先就想到了“吃豆腐”。
可遺憾的是,擺在林瓏面前的,只是疊得方方正正的兩被子,比較規整,但遠遠沒達到“豆腐乾”那種有稜有角的高水準。
“你能把這種泡鬆鬆,裡面連棉絮都不是的涼被疊成豆腐乾?那一床還是扁的毛巾被呢!”龍泉無語了,直接建議道,“要不你試試?能疊出來我管你叫首長,好吧?”
“應該可以吧?”林瓏走到床邊研究了一下,放棄完全不可能成功的涼被,然後開始折騰那毛巾被,稍微弄弄,居然有道邊還出現點稜角的模樣了。
站著妻子身後的龍中校突然有了一種他即將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覺悟,然後,這位腹黑男淺淺一笑,直接攔腰抱起林瓏轉身就往門外走,邊走邊說:“費這勁兒幹嘛?快點出發去逛街了,難得我能陪你一次,別浪費時間。”
“喂!放我下來!你太過分了,說話不算數啊?!”林瓏撲騰著四肢想要掙扎著脫離他的鉗制。
龍泉一言不發的把她拎回了客廳,放在沙發上用手臂圈起來,這才樂呵呵的說道:“哪有說話不算數?你不是還沒疊出來嗎?快點換鞋了,咱購物去。”
說著,他直接就快步從鞋櫃裡取了一雙奶白色中跟皮鞋,又順手撈回想要逃跑去臥室的親親老婆,繼續把她弄回沙發上坐好。
林瓏姑娘無語翻了個白眼,笑罵道:“那是你根本不讓我疊啊!太霸道了!太**了!我說中校同志,你在部隊裡是不是根本就不疊被子啊!都是小戰士們代勞的吧?比如你那被長期壓迫的苦逼室友小板凳。”
“哪有,我都是自力更生的,從來不指使別人幫我幹雜活兒,而且,現在也是住單間了沒室友供我勞役,”經常透過比試、打賭等多種方法委婉騙人給自己洗衣服、刷鞋的龍泉,先是謙虛的標榜了自己,轉口又“哼”道,“卓一跟你告狀了?等我回去削死他!”
“那你怎麼就沒能養成良好的整理內務習慣呢?”林瓏暫時也沒換鞋,又回了臥室,對著梳妝鏡開始略施粉黛的打扮。
“老實告訴你,要比內務或者軍姿什麼的,我們隊就算不是全軍第一也是第二吧——倒數的!”龍泉沒臉沒皮的笑了,“各個地方要求不一樣,我們主要靠戰鬥力說話。最慘的就是駐港部隊那種兩手都要抓的,哈哈。”
林瓏笑著聽他閒聊,然後盤了個高而蓬鬆的髮髻,順手遞給龍泉一隻陶瓷的玉蘭花釵,讓他幫自己簪上。
“這樣行不?這裡呢?”從沒幹過這種活兒的中校同志,有些糾結地東瞅瞅西看看。
而林瓏,只是微笑著。
從鏡中,她靜靜看著龍泉半跪在自己身邊,認認真真地拿著那釵比劃找位置,因為怕戳到自己,他就像是在進行極其精細的操作一般,輕而慢的將它緩緩插入髮髻中。
似乎只是一連串很簡單的動作,可在這一刻,林瓏突然覺得,這比她曾經渴望卻沒得到的西式跪地求婚,更讓自己動容。
龍泉插好釵子一抬頭,正好從鏡中跟林瓏來了個對視,哪怕一言不發,兩人卻都看到了濃濃情意在對方眼中流轉。
他悄悄嚥了口唾沫,然後猛然扶住愛妻的肩頭,獻上一個久違的深吻……
稍後,林瓏面色微紅的起身,然後走到琴室角落的保險櫃前,笑著說:“今天就戴你送的翡翠首飾吧。很好看,可太貴了,都不敢自己戴著出門,總算今天有保鏢了,我要好好顯擺一下!”
她開啟櫃子,取出春帶彩的荷花翡翠項鍊和戒指,讓龍泉幫忙戴上,又說要告訴他保險櫃密碼:“新家也有保險櫃,密碼一樣的,這東西又不能寫紙上,你得幫忙記住,萬一我哪天不小心忘了,還有個人能問。”
哪知,還沒到林瓏開口,龍泉就順口報出了一堆數字:“左三、右七……對不?”
“你怎麼知道?!”林瓏驚訝了,她方才取東西的時候明明是背對老公的,那方向,應該擋住視線了才對啊!
龍泉指了指自己耳朵:“聽的。你買的這保險櫃不怎麼好,就算我不知道密碼都能開啟,機械齒輪的聲音太明顯。”
林瓏姑娘一臉驚訝和崇拜,然後無奈又疑惑的說:“太好的很貴,推銷員說防普通的賊用這種足夠了……可是,我怎麼沒聽到聲音?電影里人家開鎖的不是都要用聽筒來聽嗎?你這耳朵是什麼構造啊!”
看到老婆把自己的話當真,他“噗哧”笑了,然後指著一旁的大鏡子說是自己不是順風耳,只是從鏡子裡看到她手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