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死了,肖力陽不得內疚一輩子?林瓏和家人不得哭瞎了眼?”
這世上,或許好人終究是有好報的,就在龍泉奮力掙扎在生死線之際,他突然發現山林中出現了羊腸小道和馬糞球。這就意味著這片樹林附近絕對有村莊。
龍泉眼中猛然劃過了一絲欣喜的神色,緊接著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謹慎。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大約是中緬邊境的緬甸一端,可到底是緬甸的哪個區域,一個已經迷路一個月的人真沒法去估算。
之所以謹慎,是因為龍泉儘管能一口地道的雲南話,也會一些緬甸當地少數民族語言,可他實在是長得過於儀表堂堂,除了面板很黑之外,完全不像當地人,他基本上沒辦法矇混過關,也無法確認自己所在的地區到底是親漢還是**。
如果不幸遇到後者,病弱傷殘、只有一把匕首和沒子彈手槍的他,恐怕還不及待在叢林中自生自滅更舒坦——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就是人。
謹慎歸謹慎,走出去卻是必須的,他又不能像白毛女一樣在山裡安家。於是,龍泉打算小心翼翼靠近村落,在入夜時摸進去找點食物藥物。
運氣好的話可以透過對方家裡的各種情況估摸地點,如果能順便偷一隻手機那就更棒了。中緬邊境,手機根本不用漫遊,直接就能打電話給雲南那邊的聯絡人,找他接應自己出境。
“這時候,真他媽希望自己是個小矮子!”龍泉在心裡暗暗嘀咕,“難怪周純招人的時候一開始不想要我……”
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龍泉摸入了第一戶人家,就找了點食物和水,這家人似乎忒窮了,居然沒能找到電話!不管是移動的還是不能移動的。首長大人很是失望,吃食,並不是自己真正的需求。
稍後,他估摸一下形式,找了個不錯的院落準備翻牆進去,心想,有錢人家總該合適了。此刻,龍泉身上髒得要死,充斥著叢林、沼澤裡的各種腐爛氣息,因此非常幸運的,當他巧手開鎖的時候,院子裡的狗並沒有吠叫。
非常不幸的則是,這麼個黑燈瞎火的屋子裡居然三三兩兩坐著幾個衣冠周正、非常清醒的人。
龍泉才剛想潛進堂屋,就有兩三個聽到動靜的大漢吆喝著衝了出來,倒了八輩子黴運的首長大人立刻扭頭就往叢林裡狂奔,村裡,多半是對方更熟悉路,可森林卻不一定,他想借著自己熟悉的複雜環境甩開追兵。
這策略並沒有錯,只是錯誤估計了自己的體力和對方的戰鬥力。漸漸的,他能感覺到自己身字尾著的三個人變成了一個,可這唯一的一個卻咬得很緊,甚至有趕超的架勢。他似乎還很機靈,根本就不費力氣吆喝,一心想抓活口。
等兩人開始短兵相接,拼格鬥能力的時候。龍泉簡直懷疑自己是誤闖了毒販的窩子,不然普通人哪去找這樣堪位元種兵的身手?!
對方不僅厲害,出手還很毒辣,他似乎是在之前的追逐中看出了龍泉左腿受傷,幾乎是找盡一切機會踹那傷處,即便是它潰爛得很嚴重之前彷彿有些麻木了,那幾下子都踹得龍少眼冒金星,漸漸處於下風……
☆、老友、賭石、偷渡
不多久那人將龍泉一腳踹得跪倒在地,然後緊緊勒住了他脖子,龍少也不是吃素的,奮力扭轉胳膊準備從腰際抽刀狠狠賞他一下。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對方試探性的出聲了,用一種隱約帶著雲南腔的普通話,問道:“兄弟,混哪兒的?”
對方那漢子可比燒糊塗了的龍泉清醒,跟他來回對招之後,打一打的就覺得他套路有的熟悉,彷彿是混合了中**隊搏擊術和詠春。
那種以命搏命最厲害的搏擊術可不是誰都能學的,說明,他不是緬甸當地人,應該不是自己剛開始懷疑的緬甸政府軍探子。
再一試探,嘿喲,這打起來的章法怎麼如此對路呢,異常的熟悉。於是,他趕在真正搏命之前先開口了,看能不能在這黑漆漆的夜裡用聲音對上暗號。
不出他所料,龍泉一聽那腔調摸匕首的動作就頓住了,同樣也是試探性的從被卡住的嗓子眼裡憋出了三個字:“周扒皮?”
“龍少,落難啦?”他嘿嘿一笑,鬆開了手。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這麼就那麼巧的能遇上!周純已經脫離了老部隊,他自然是不知道龍泉失蹤的訊息,更不知道他這一個月間是如何的風險,就覺得兩人有緣。
“你他媽的也太狠了吧,就認著我的傷腿踹,腳都要被你蹬斷了!”龍泉一屁股坐在地上,嘖嘖的抽著涼氣,“這兒是哪兒啊?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算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