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不過是一種扯扯麵皮的動作,聽說常常笑容易生皺紋後,她更不愛笑了,可是此刻面對長輩,該有的禮數她要做到。
“靜、裕,你們總算來了,方才我和後藤先生還一直納悶怎麼都沒瞧見你們呢。”豐田信爽朗地大笑。他擁有的豐田集團,與後藤、天寺是日本同級的三大財團,生意上常有往來,對於年紀輕輕就接掌家族企業的後藤靜,他滿是佩服和寵愛。
“豐田先生,後藤先生晚安。”突然插進來的悅耳問候阻斷了後藤靜的回話。天寺虎一身尊貴的西裝打扮,身旁還帶著一名千嬌百媚的女伴正往這個小圈子來。
“虎,想想你也該到了,你們這群孩子真是不乖,老是要到宴會開了一半才來。”豐田信笑著回應天寺虎的問候,天寺虎微笑地對在場的人頷首示意,當然他也看到了後藤靜及織田裕。
“靜、裕晚安。”他優雅地首先開口問候,聲調永遠是屬於男性特有的渾厚低沉,卻使人感覺相當舒服。
“虎,晚安。”後藤靜開口回道,她和天寺虎及織田裕小時候常玩在一塊兒,長大後因各自求學的路線不同,結果距離和友情也漸行漸遠,現在見面,頂多只是禮貌性的問候而已,要論深交就談不上了。
對後藤靜來說,交情淡淡的也好,往浚如果有公事上的往來寸不用顧及情分,這是她打的如意算盤。
織田裕大膽地欣賞天寺虎帶來的女伴,那女孩長得纖細修長,容貌更是甜美無雙,比起自己的表妹來說,那股女人該有的媚態可是夠教人心醉;天寺虎每回參加宴會的女伴都不同,但同樣都是美麗嬌柔、姿態萬千,看得他織田裕羨慕不已。
天寺虎對於織田裕放肆的目光毫不在意,既然席上他沒有介紹女伴的意思,那隻表示他帶來的女孩身分出身並不夠高尚,沒有介紹的必要,也因此任何武陵少年皆可以前來邀約他的女伴,這是上流社會盛行的遊戲,而隨行的女孩通常只要能釣到富有的公子哥兒,對於自己不被尊重就不那麼在乎了。
“方便借一下這位小姐嗎?”織田裕提出邀請,擺出自己最帥的容貌帶走了天寺虎的女伴,而天寺虎基於禮貌也只得邀請被留下的後藤靜。
“豐田先生,後藤先生,失陪一下了。”天寺虎優雅地牽著後藤靜進入舞池,兩人穿著相同黑色系的服裝,在光影下顯得特別尊貴和諧,後藤弘遠遠望去,臉上浮現一個滿意的笑容。
“你每次帶來的女伴都很漂亮,織田裕老是好奇你是從哪兒找來這些女孩的。”伴隨著悠揚的音樂,後藤靜在天寺虎的懷中轉了個圈。
“這是男人的秘密,等會兒我可以告訴裕。”天寺虎保持迷人的笑容。和後藤靜跳舞其實有點無聊,雖然她的身形相當優雅動人,容貌也還算上乘,可差就差在她的裝扮永遠是那麼令人乏味,挑不起他一丁點慾望。
其實天寺虎知道外貌的平淡無奇還不是後藤靜讓他倒胃口的主要原因,而是在後藤靜接掌後藤集團後,她在商場上的強勢表現讓每個男人望而卻步,在日本社會,一個女人拚了命要強出頭,這實在是很難看的一件事。
日本男人大都如此,對於女性的外貌要求永遠很高,尤其天寺虎這樣出身高貴的情場浪子更是挑剔得緊,除非最好,否則他全不要;而這種要求在他接掌天寺集團後更加嚴格,畢竟,以他那一身富貴,以及出色挺拔的外貌,沒道理要他屈就那些搬不上臺面的女人。
而對於和瀟灑俊逸的天寺虎共舞,後藤靜並不感到興奮,她和他的身分同等尊貴,共舞不過是友好交際的一種表徵,但每每與他共舞時,招致其他女人又羨又妒的目光,總是令她覺得相當好笑。在她看來,天寺虎不過是一頭有錢的種馬而已,而且這隻種馬因為貪色愛玩,接掌家族企業只有守成沒有擴充套件:老實說,依照目前這種局勢看來,她後藤靜已經有點蠢蠢欲動,想要吞併天寺集團所有的市場了。
後藤靜從來就不隱瞞自己的企圖心,她的父親後藤弘除了看不慣她的狠心絕情,其餘倒也一切開明,也許她可以說服父親支援這計畫,老人家通常會顧及長年交往的情分,但她有現實考量,如果可以帶領後藤集團登上顛峰,她何必要一直屈居於三國鼎立的局面呢。
渾然不覺後藤靜的複雜心思,天寺虎的視線瞟向她後方另一名企業家的女兒,他帥帥地勾起一抹邪笑,成功地看見那名被他勾引的女孩羞紅了臉:女人就要這樣寸叫女人啊,像後藤靜這樣冷感的姿態,生得再美也是沒有用的。
位於新宿一幢高階住宅,在幽暗豪華的臥房內,此刻正有兩具同體在大床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