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出租司機一看桂虎如此緊逼,不由一愣。當他用對抗的眼神盯著桂虎時,卻遭來了對方威嚴和霸氣的目光。桂虎是一個練家子,即便沒有秀自己的拳腳,但他的眼神就足以給人以震懾。結果,出租司機很快敗下陣來了。
他收回已經變得發虛的目光,嘴巴里終於吐出兩個字——“好吧。”
當桂虎脅迫出租司機從飯店裡走出來時,等在車裡的楊楠楠驚訝地發現那個外國司機就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灰溜溜地提著幾個裝有餐盒的塑膠袋坐進來前排副駕駛室,而桂虎當仁不讓地坐進來駕駛室裡。
楊楠楠感覺非常詫異,不由好奇道:“桂虎大哥,您怎麼親自開車呀?”
桂虎瞥了鄰座的出租司機一眼,然後淡淡地回答:“這位先生要著急吃飯,我就代替他開車。”
楊楠楠覺得有些蹊蹺——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為啥催司機這麼急?人家在行駛的車裡能舒服吃飯嗎?
事實正如她所料,出租司機坐在狹窄的副駕駛室,果然吃起東西非常的彆扭。由於汽車的顛簸,他放在擋風玻璃後面工作臺上的餐盒還經常地跳舞,結果讓一些湯汁濺了出來。最後,出租司機只好囫圇吃了幾口東西,就把那些東西重新打包了。
桂虎並沒有把車的駕駛權交換給對方的意思,便繼續加大油門向聖奧東醫院疾馳——
出租司機一看他開快車,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不安,而是眯著眼微微冷笑,似乎心裡有底。
原來,桂虎已經敏銳地感覺李素琴的安排不對勁,那個住院的女孩既然幫助了她的兒子,她看起來是一個明事理的女人,可為什麼不去探望人家一下呢?如果找一條合理的理由解釋的話,那就是她讓自己陪楠楠‘明修棧道’去看那個女孩,而她陪她的兒子來一個‘暗渡陳倉’地偷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郭浩東跟那個女孩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心裡本來就疑心這件事,當感覺出租司機在回去的路上故意拖延時間時,心裡不由雪亮——這輛車是她預先訂的,恐怕他們已經都盤算好了。
桂虎的頭腦裡把這些推論過濾一遍後,就恨不得讓這輛計程車長上一雙翅膀,只要早一步返回聖奧東醫院,就可以揭開這個謎底。
再說李素琴也預感到桂虎起來疑心,她一副焦慮的模樣正一次次敦促她乘坐的計程車主人加快速度。
這位出租司機苦笑道:“尊敬的女士,您迫切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是,我不能開得再快了,必須先考慮安全呀。”
郭浩東這時也勸老媽:“您不必這樣慌張,就請司機按正常速度開就行。您難道不懂得‘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嗎?”
李素琴一聽,頓時把心裡的急火撒在了兒子身上:“你快住嘴吧。我這樣的著急還不是為了你嗎?你幹嘛在醫院裡磨蹭那麼長的時間?楠楠那輛車已經早行駛出一個半小時了。我們的行蹤如果被她和那個人捕捉到了,那會很麻煩的。”
郭浩東一聽老媽又埋怨起自己了,就不屑地一笑,想把臉轉向車窗外。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右邊的胳臂上隱隱作痛,不由用另一隻手去觸控一下。結果,他不由一咧嘴。
李素琴透過他的舉止,終於注意到了兒子右臂半袖下的牙印,不由詫異道:“浩東,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郭浩東的胳臂被咬得不輕,在醫院跟陳蘭蘭激情互動時,並沒有感覺有多痛,直到跟她分開了,他的激動情緒被沖淡了,痛覺神經才開始充斥自己的他的大腦。
這時,他尷尬衝老媽一笑:“沒什麼···只是蘭蘭給我留下的紀念。”
李素琴愛子心切,並把自己的一隻胳膊探過去,強行抓住他的胳膊檢查一下,不由秀眉緊皺:“那個丫頭也太狠心了。你腦袋可別犯渾,一定要重新審視跟她的關係了。”
郭浩東則顯得不以為然:“您別大驚小怪的。本來是我對不起人家嘛,難道還不允許人家發洩一下嗎?”
李素琴鼻孔一哼:“這下可好,現在你身上有明傷了,而且一看就是被女人咬的。到時,你該怎麼向楠楠交待呀?”
郭浩東一怔,隨即表示道:“不礙事的。我到病房後,就換一件長袖襯衣好了。”
李素琴不由苦笑:“可是,我們還能趕到他們前面嗎?”
再說桂虎駕駛那輛計程車一馬平川地疾馳,感覺如果李素琴真要給自己來那招‘瞞天過海’的話,就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了,他的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駕車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高速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