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準備。可是,從今天婚禮一系列過程看,自己無論是在接楊楠楠時,把她幾乎從孃家閨房的床上一直腳不著地地抱到了新房的婚房上,還是一起向家人客人敬酒,並接受他們每一個人的祝福箴語,都不像是在演戲,而是一場鄭重的儀式。
他又不由想到,雖然楊楠楠跟自己簽署了結婚協議,但如果自己對她產生了激情動作,估計楊楠楠會輕而易舉地向自己‘繳械’。可是,自己該跟她‘假戲真做’嗎?該違背對蘭蘭愛的承諾嗎?不能!
郭浩東思忖半天,最終做出決定,寧可傷害了楠楠,也要把對蘭蘭的愛——堅持到底!
他決心已定,心裡便一片釋然。
夜深了,在大洋彼岸的蘭蘭那裡一定迎來新一輪的日出了吧?她是不是還按照國內的時差走呢?尤其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和楠楠的新婚之日,雖然自己一再對解釋說,這是一場戲而已。可她心裡會心安理得地接受嗎?她會不會為此又一夜無眠呢?如今,自己只要透過無線電波去陪著她,才會讓她感覺到自己並沒有跟所謂的新娘子共享新婚之夜的激情,而是一心一意地愛她陳蘭蘭。
郭浩東想到這裡,就站起來,並關閉了電視。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要去臥室裡網聊。
當然,他不可能去屬於他和楊楠楠的婚房裡,而是去了它隔壁的另一間臥室。
當他推開門,並開啟燈一看,臥室裡的床上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鋪、蓋、枕的東西。
他知道隔壁的婚床上有兩套行李,但自己是不可能驚呆楊楠楠的。所以,在這個特殊的夜晚,自己只好將就一夜了。況且,自己並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為了跟心愛的女孩聊天。
他於是就又返回客廳一次,再回來時,自己手裡多了兩個沙發墊。
他把那兩個沙發墊摞在一起,就把它們當住枕頭一枕,就仰面躺下來,開始登陸了QQ——
當好友列表呈現他眼前時,裡面的‘一池萍碎’赫然線上。
郭浩東心裡一動,難道她果真一宿無眠嗎?
“蘭蘭,你睡了嗎?”他的會話迫不及待地傳了過去。
一池萍碎很快回復:“浩東,我一直想睡,想透過睡眠來麻醉自己一顆憂慮和難過的心。可是···我,沒有辦到。”
郭浩東一看,眼睛頓時溼潤了,想直接打電話給陳蘭蘭,但想到隔壁有耳,不得不壓抑了自己內心的衝動。
不過,他很快回話:“蘭蘭,你咋這麼看不開呢?難道對我沒有信心嗎?我雖然跟那個女孩走了一次婚姻的過場,但跟她什麼也不會發生的。難道你真的不能信我嗎?”
在陳蘭蘭的宿舍裡,孤單單躺著她一個人。她仰面舉著手機,跟郭浩東進行QQ聊天,但眼睛裡一直流淚。
一池萍碎:“浩東,雖然你認為這是在演戲,但畢竟你今天跟另一個女孩舉行一場莊重的婚禮。我躺了一宿,腦海裡一直呈現那個女孩身穿婚紗,滿臉幸福洋溢的樣子。請你說說看,我能不吃醋嗎?心裡還能好受得了嗎?”
老男孩:“蘭蘭,你真是多慮了。那個女孩也知道這次婚禮不是真的。她跟一個不愛的男人舉行所謂的婚禮心裡會是啥滋味?她也許心裡比你還苦呢!你有必要吃她的醋嗎?”
陳蘭蘭心裡稍微平靜了一下,不由質疑:“現在該是你倆新婚夜吧?難道你倆沒在一起嗎?”
老男孩:“我們雖然在同一套房子裡,但並沒有睡同一個房間。請你放心,我不會去碰她的。”
一池萍碎:“哦,難道你倆的新房很大嗎?居然還有兩間臥室?”
郭浩東並沒有把新房的寬敞和豪華的程度告訴陳蘭蘭,就是怕她更加傷情。
他這時淡淡一笑,按動拇指打了一排字——傻丫頭,人家是高幹家的千金,豈能屈就一居室用作她的新房呢?再說了,假如我跟她在同一間臥室裡,還怎麼跟你聊天呢?
不料,陳蘭蘭回覆:“即便你跟她目前還不在同一間臥室裡,但也未必證明你就在另一間臥室啊?也許她剛進入臥室裡,而你暫時在客廳裡應酬我一下,然後再入洞房跟她做那種事。”
郭浩東看她這段話,心裡異常糾結。他沒有勇氣去怪罪人家陳蘭蘭疑心自己。其實,剛才跟老媽通話過後,他心裡還潛意識地思忖該不該跟楊楠楠假戲真做呢。
他於是心生慚愧,眼睛溼潤地表示:“蘭蘭,請你放心。我不是簡單應付你一下。假如你對我沒有信心,那我們就聊個通宵吧。”
陳蘭蘭那邊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