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憑自己老婆一個人來搞定兒子了。
李素琴顯得為難:“可是,你要執意要去的話,時間就會很倉促的。畢竟,明天的時間會很緊張。而且,你倆也不可能有單獨談話的機會了。”
郭浩東顯得很冷漠:“這我不管。但我已經答應蘭蘭了,今天下午非去望奎鄉探望她的爸媽不可。”
李素琴雖然感覺為難,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讓步夠多了,不可能再強迫他取消去望奎鄉的決定了。
她思忖了一下,然後跟兒子商量:“既然你今天下午非去不可,但要儘快趕回來好嗎?”
郭浩東反問道:“望奎鄉距離市區接近一百公里呢。您讓我幾點趕回來?”
李素琴盤算道:“那裡雖然遠一些,但你如果開車去的話,頂多一個半小時就到了。那麼,這一個來回也就需要三個小時。你在蘭蘭家裡只要不停留太長的時間,那麼,下午五點趕回來,應該沒有問題吧?”
郭浩東遲疑道:“您讓我跟她在傍晚時見面?”
李素琴顯得很無耐:“這有什麼辦法呢?今天下午是你和楠楠唯一能單獨見面的機會。可你又要執意去蘭蘭家,那我只好多向楊書記解釋一下,把你倆見面的時間往後推一推了。”
郭浩東斟酌了一下,終於點頭同意:“好吧,就這麼辦。”
李素琴跟兒子達成協議後,不由抬頭看了一下客廳牆上的鐘表,就趕緊起身去做飯了。
郭浩東也趁機準備去陳蘭蘭家時攜帶的禮物。他回想自己就要跟別的女孩‘結婚’了,就感覺像欠了陳蘭蘭什麼,於是就準備了很多禮物。這不僅有他從國外帶回來的東西,也有他家的一些藏品(別人孝敬他老爸的補品)。
郭泰終於走出書房了。他一看兒子在客廳裡忙碌裝東西,不由走過去,並驚詫道:“浩東,你怎麼把給我和你媽媽帶的東西都裝走啊?”
郭浩東淡然一笑:“您和我老媽平時什麼也不缺,也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而陳蘭蘭的家庭很困難,她的父親患上風溼病,母親又常年心臟不好。我把它們從國外萬里迢迢帶回來,是希望它們能夠幫他們‘雪中送炭’,而不是給您們‘錦上添花’。”
郭泰聽了兒子的話,不由臉色一沉,不好當場發作,就悶頭走向了廚房——
“咱們的兒子真是一隻白眼狼!”郭泰一見到老婆就忿忿地罵道,“他居然把國外帶回來的東西都送給他所謂的未來‘老丈人’家。我們算白養他了。”
李素琴卻不以為然,一邊做飯一邊嗔怪道:“你咋這麼小心眼呀?難道你不覺得咱們兒子已經表現不錯了嗎?他假如真犯起倔脾氣了,那我們該怎麼收場?你應該慶幸自己生一個懂事的兒子。他現在對陳蘭蘭產生一點負罪感,所以想多孝敬她的父母。這是很正常的嘛。”
“是嗎?”郭泰聽了老婆的解釋,心裡倒是舒坦了不少。如今兒子能夠聽從他們的安排進入他該演繹的角色,這比什麼都重要。
郭泰終於心安理得地走回了臥室。他一看兒子還在找東西填充到那幾個大禮包裡,就討好地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名酒拿出兩瓶,並往正在忙碌的兒子跟前一遞:“給。把這兩瓶好酒帶給她爸吧。”
不料,郭浩東只是淡淡瞥了那兩瓶酒一眼,就淡然道:“您還是把您的寶貝自己留著吧。蘭蘭爸患病多年了,是不能喝酒的。”
郭泰碰了一鼻子灰,雖然惱怒兒子,但也不敢發作。雖然他是一家之主,但目前畢竟有求於兒子呀。他只能尷尬地把兩瓶酒拎回了原處。
郭浩東為了趕時間,也來不及午休了,只是匆匆扒了幾口午飯,就把所有要帶的禮物裝上車,並驅車駛出了家門——
“浩東,你儘量早一點回來呀。”李素琴不放心地追出門喊道。
郭浩東悶頭開車,並沒有回應老媽。他此時心事重重,全然沒有那種拜訪未來老丈人家的緊張和興奮之情。
他駕駛著一輛普通的富康轎車。它是自己出國前一年買的。平時就趴在家裡的車庫。因為老爸上下班都是公車接送,老媽也同樣如此。
他回來倉促,也沒有好好擦拭一下沉寂幾年的車。只是做了輕微除塵處理,就開它上路了。
在通往陳蘭蘭家鄉的道路上,郭浩東可以暫時把這樁鬧心的婚事放一放了。他現在滿腦子都被陳蘭蘭了。他感覺陳蘭蘭就像坐在自己身體一側的副駕駛座位上。他不禁側頭出神地觀望——
可是,他只是透過副駕駛室,瞥到了窗外的景色。
不過,他此時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