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維平呀。”
李素琴立即露出驚喜的眼神:“您是大平哥?”
李維平哈哈大笑:“我倆有三十年不見了。你總算想起我了。”
李素琴一看這位上面派下來的‘欽差’居然是自己故交,頓時露出一絲柳暗花明的眼神,立即對愣在一旁的兒子提示道:“這位領導就是我的堂哥,你快叫舅舅。”
郭浩東沒有料到他會是自己的姥家親戚,也很興奮,當即叫了一聲“舅舅”。
李維平顯得很激動:“琴琴,真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李素琴閃動著激動的淚花:“我也沒有想到您居然在省裡工作。”
李維平看了一下時間,當即提議:“現在就快到飯時了,為了我們兄妹的重逢,咱們應該去飯店慶祝一下吧。”
“好啊。”李素琴欣然點點頭,“大平哥既然來到了我的地盤,那小妹一定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郭浩東和劉雲凱相互對視一眼,都為老媽和領導的兄妹戲劇般的邂逅,感到無比的意外和好奇。
當他們四人在醫院外面選擇好一家飯店後,李維平顯得感慨道:“琴琴,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可是,自從我和你先後考上了大學,相繼離開老家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
李素琴也頗為感嘆道:“當初通訊條件太落後了,這才讓我們因此天各一方而中斷了聯絡。假如是現在就好了。”
李維平笑道:“雖然過了三十年了。可你卻顯得這麼年輕,還有許多當年的影子。”
李素琴呵呵一笑:“您大平哥也不老嘛。”
李維平感慨道:“我現在頭頂的毛都禿了,難道還不老呀。唉,誰都無法違背大自然的規矩,今天見到你,彷彿曾經的歲月就在昨天,但那段美好的青春歲月早已經轉瞬即逝了。”
李素琴溼潤了雙眼:“是呀,歲月蹉跎,世事難料。我們一晃都年過半百了。”
李維平搖搖頭:“我是老了,可你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否則,我也不會立即認出你來。假如我不主動認你,你還能認出我嗎?”
他倆不由聊了一些陳年往事,這讓旁邊作陪的郭浩東也饒有興趣地瞭解到老媽年輕時的一些軼事。
不過,他倆很快把陳年往事翻篇了,並談到了楊崇啟的話題。
李素琴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堂哥,這時講話頗有底氣道:“大平哥,我不僅是楊書記的兒女親家,也做過他的學生。我很瞭解他的為人。他一向是一個廉潔自律的領導。如果出現了經濟問題,也是老糊塗了,但他並不是為自己考慮的人,肯定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
李維平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已經土埋半截的人了,要那麼多錢有啥用?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嗎?唉,天下可憐父母心呀。可是,他滿足了女兒的物質欲,就會真給她來幸福嗎?”
郭浩東立即插嘴道:“楠楠並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子。您可以瞭解一下在當時在地震災區的表現,都我自己的首飾捐給災民了。無論她爸給她多少錢,只要確認是贓款,那她決不會收的。”
李素琴也附和兒子的話:“浩東說的一點也沒錯。當初楠楠隨我們單位去災區賑災,表現的非常出色。我說這些,可一點袒護她的意思都沒有。”
李維平懊悔道:“我第一次來冀東時,就聽說冀東民政局裡有一個美女局長,可惜沒打聽一下你的姓名呀。否則,我們幾個月前就能相認了。”
李素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當初來冀東的省調查組是由您帶隊呀。否則,我早就找上門去了。”
李維平跟堂妹又唏噓了幾句,便話歸正題:“根據楊崇啟的供述,他為官多年,只受賄老下級邢國輝用來跑官的八百萬元人民幣。但卻沒有收受紀軍任何錢。但是,他指使桂虎暗殺紀軍卻是不爭事實。”
郭浩東也自然不清楚楊崇啟要除掉紀軍的目的,不由困惑道:“他如果沒有收受紀軍的賄賂,那為什麼會讓他死呢?”
劉雲凱這時插話:“他居然口稱讓桂虎趁機勒索紀軍,因為他猜測紀軍一定是攜鉅款出逃的。敢情他要唱一出‘黑吃黑的戲’。您們說,這樣的理由有可信度嘛?”
郭浩東搖搖頭:“假如換作旁人,也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憑藉他的身份要做這樣的事情,根本不符合一點邏輯嘛。”
李素琴心裡一動,立即表示:“這也不好說呀。他當時也許就是這樣想的。”
她此話一出,現場的三個男人都把詫異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