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發變故讓李順喜幾乎肝腸寸斷,也讓現場其他人始料不及。他們都想象不到桂玲一個弱女子居然肯為一個男人去擋一刀。
‘老七’雖然是靠‘刀尖舔血’生活的HEI道傢伙,但也在驚愕之下,失手脫落的匕首的把柄。桂玲在他巨大的衝力之下,嬌軀向後一仰,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桂玲——”李順喜身子一晃,立即踉踉蹌蹌地靠近桂玲,並跪在她的身邊。他藉助手電的餘光,目睹桂玲的慘狀,雖然傷心欲絕,但苦於雙手被反綁,無法把她抱到自己的懷裡,只能撕裂地大叫,“你為什麼這樣傻呀···這樣做也救不了我呀···”
桂玲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劇痛讓她還沒有陷入昏迷之中,望著為她流淚的李順喜,很想抬手為他擦拭眼淚,但也苦於雙手被反綁著。她只能慘然一笑:“順喜···你是我的最愛···我就是死···也不能眼看你死在我的面前···如今我死了···他們必須留下你···找回隨身碟···否則···隨身碟裡的東西很快會曝光···他們全完了···”
李順喜一聽,心裡頓時一痛,桂玲在彌留之際,還在設法拯救自己,想讓對方投鼠忌器地不立即殺了自己。
肖芳本想殺了李順喜之後,利用殺雞儆猴的辦法來摧毀桂玲的思想防線,讓她乖乖地吐出藏隨身碟的地址。可不料桂玲居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她的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隨即獰笑道:“那好,你這個臭丫頭居然找死,就怨不得我們了。”
她又對‘老七’吩咐:“我們不能耽誤時間了,趁這個丫頭還沒有斷氣,立即把她的衣服扒光,並當著這個小子的面,把她大卸八塊。”
‘老七’一愣:“為什麼這樣做?”
肖芳冷笑道:“我就不信這小子能眼看自己的女人被我們侮辱並虐屍而無動於衷。他如果不立即說出隨身碟的藏匿地方,就只能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
‘老七’心裡驚悚地暗想,這個女子比自己都狠,但這樣做也是一個好主意,其實,這個男人的精神已經快崩潰了。
於是,他獰笑道:“好的,我看這個妞長得這樣標誌水靈,就算死了,讓我的這兩個弟兄玩弄一下身子,也蠻刺激的。”
他隨即回頭衝著那兩個馬仔一揮手:“你倆還等什麼?快趁這個女孩沒斷氣之前,把她的衣服扒光。”
肖芳這時把手電筒的光線直接照射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桂玲,就彷彿是一個舞臺劇的特寫鏡頭。
李順喜的頭皮幾乎快炸開了,聲嘶力竭地衝奔上來的馬仔大喊:“你們真是一群畜生!老子跟你們拼了!!”
他試圖用自己的腦袋去撞衝到最前面的傢伙,但他的行動無異於螳螂擋車。
就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從斜刺裡衝過來一條身影,並在這幫傢伙毫無察覺之下,已經欺身到了跟前。
他眼看著暴露在手電筒強光柱之下的桂玲,不由痛惜大叫:“玲子!”
桂玲當聽到肖芳要這樣對待自己來折磨李順喜時,心裡頓時一寒,乾脆閉上眼睛,等候死神慢慢臨近。可卻被這一句熟悉的聲音喚醒了。
她睜眼一看,眼前多了一條男人的身影酷似自己的親哥哥桂虎,不由驚喜交加:“哥哥嗎···救我們···”
這個男人正是桂虎。
原來他按照楊崇啟的安排,已經提前來到這個廢棄的化工廠了,先把這裡的地形熟悉一遍,並一邊吸菸一邊守株待兔地等待著他的‘獵物’。
就當那輛麵包車駛入一棟門洞很大的車間時,他立即從一個黑暗的角落包抄過去。因為他任務是等那幫傢伙拷問完被綁來的人質,再殺掉後,才出來收拾殘局,所以為了不暴露目標,就躲在很遠的地方。可他做夢沒有想到人質里居然有自己的親妹妹。因為在微弱的手電光下,他並沒有在遠處立即辨認出自己的妹子。等李順喜高聲喊‘桂玲’時,他才聽清楚,並預感不妙。他這時才意識到這對男女是景豐公司的員工,而自己的妹妹也是,那個被殺的物件就不排除是自己的妹妹。他雖然看不清桂玲的容貌,但眼看她中刀倒地,就情急之下衝了上來——
可惜,他因為剛才保持了足夠長的距離,才姍姍來遲。
‘老七’等人直到聽到桂虎的大喊,才猝然發現斜刺裡衝過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受害女孩的哥哥。他們都露出吃驚的表情,感覺太不可思議了。
由於楊崇啟安排桂虎‘善後’的事情,就連邢國輝都矇在鼓裡,這幫傢伙更不知道暗處還隱藏一個‘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