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國輝這時表現出了老道和慎重:“你先別急,容我再好好想想。”
肖芳眼珠子轉了轉,不由嚷道:“我們還有什麼猶豫的?乾脆今晚派人在公司埋伏起來,給他倆來一個‘人贓俱獲’,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邢國輝白了她一眼:“你想什麼呢?假如他倆已經盜竊了你電腦裡的重要證據該怎麼辦?再說了,景豐公司目前已經不是我的時代了,而是由郭浩東一手遮天了。我們就算抓了他倆,郭浩東也可能會庇護和護短的。”
肖芳秀眉一蹙:“您說得有道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邢國輝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簡直就是個豬腦子,做事情好像不經過大腦。”
肖芳因為自己捅下了簍子,面對邢國輝的責罵,不敢反駁。
邢國輝隨即自責:“唉,我也走了一步臭棋,既然在景豐公司做過那麼多的事情,怎麼為了貪圖遷升,留下那麼大的羅亂呢?”
肖芳不解:“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邢國輝苦笑道:“目前各地高官就像魚兒一樣,被一網網地撈出來,其實他們大多數是剛經過遷升不久,就因為在原工作崗位的經濟問題,而被揪出來的。假如他們不被升遷,就可以利用自己原來的關係網做到自保。我假如繼續留在景豐公司,即便有天大的問題,誰敢查我呢?”
肖芳頗有同感:“唉,您說得對,這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郭浩東才是公司的決策者。他要是跟您我過不去,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即便抓了李總監和桂玲那個丫頭,也無濟於事。”
邢國輝鼻孔一哼:“既然我們不能在公司明抓,就乾脆在公司外暗抓!”
肖芳愕然道:“您的意思是我們偷偷綁架他倆?”
邢國輝點點頭:“只有這樣,我們透過拷問他倆,才能知道他倆是不是已經掌握了你電腦裡的東西,並且是不是已經洩露出去了。”
肖芳眉頭一皺:“那我們這樣做,豈不是犯法的嗎?到時怎麼收場呢?”
邢國輝兩隻三角眼裡發出兩道邪惡的光芒:“哼,假如我們得知他倆還沒有把秘密洩露出來,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說著,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肖芳不由驚愕道:“這件事會不會鬧大?”
邢國輝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目前關鍵的人物就是郭浩東。假如不是他的主謀,而且還不知道他倆的行為。那我們讓他倆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就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如果郭浩東已經掌握了這個秘密。那我們就算除掉了他倆,也無濟於事了。所以,目前就看我們有沒有勇氣賭一把了。”
肖芳一聽,不由擔憂道:“這件事情還真玄。我在來見您的時候,親眼看到桂玲又去了郭浩東那裡,可能會跟竊取我電腦的秘密有關。”
邢國輝臉色一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麻煩了。”
肖芳也不由驚悸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邢國輝思忖一下,突然對肖芳命令道:“你現在趕緊下車,回到公司觀察動態,尤其是接觸一下郭浩東,透過察言觀色,試探他是否掌握了這個秘密。我現在立即去見楊書記。”
肖芳驚訝道:“您去見他幹嘛?”
邢國輝思忖道:“郭浩東畢竟是他的乘龍快婿。既然他也被捲入其中了,那我們每一次行動,必須經過他的批准。”
肖芳點點頭:“您真是高見。我們只要跟他緊緊繫結在一起,就不怕那個郭浩東了。”
邢國輝臉色一陰:“你不要拍馬屁了,趕緊下車回公司探聽訊息吧。”
肖芳知道自己已經不受對方的待見了,只好悻悻地下車,再回到自己的車上。
她回到公司後,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喝點水,穩定一下情緒,並仰頭偷偷看了看那個隱蔽在天花板吊花裡的攝像頭。
等她想好了一套說辭後,就拿著一份財務報表,徑直來到了郭浩東的辦公室。
此時桂玲已經拿著郭浩東的微型膝上型電腦滿意地離開了,辦公室裡僅剩下郭浩東一個人。本來邢國輝擔任老總時,辦公室裡還配了一個助理,但郭浩東上任後,便把那個助理打發去了藥廠監督生產了,自己一個人應付任何瑣碎的事情。
“肖主任您來找我有事?”郭浩東等她敲門而入時,不由詫異道。
肖芳一邊對他察言觀色,一邊顯示自己手裡的報表:“我來是請您稽核並簽字的。”
郭浩東打發走桂玲後,本來要動身去視察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