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了。”醫生這麼說道。
ICU裡沒辦法陪護,但是如煙和肖莫都執意要留在醫院裡陪著安澈,美嘉雖說很無奈,卻也無法開口勸阻。
至於我,礙於身份限制,也沒有辦法在這裡多作停留,所以白澤就分別把我和美嘉送回了家。
白澤把我送到了老小區樓下,問我:“江塵姐,你不回去住了嗎?”
“不了。”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針孔,因為當時沒有力氣好好壓著傷口,所以現在組織周圍已經出現了一整片淤青,疼得厲害。
只是這樣的疼痛和安澈所承受的痛楚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我從手臂上抬起眼來,對白澤說:“你回去了,不要告訴江風我的事。”
“好……”
“還有,雖然你不能回應他的感情,但是他到底也還沒有和你表白,所以,不要對他太冷淡了……”
“恩。”
“雖然這麼說不應該,但是,江風還是拜託你照顧了。”
“我知道了。”白澤勾著嘴角,“你好好休息。”
聽說獻過血後,總是能睡得很沉。我原本不信,但是事實倒真是如此。
一夜好夢,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升得很高了,被子上都是明晃晃的陽光。
我在床上靜靜躺了許久,才慢慢回憶起了前一日發生的事情。
只是我無法確認那究竟是不是事實。
我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電子裝置顯示的資料和我腦海中所儲存的資訊並無二致,而我自己手臂上的淤青也完全沒有褪去的跡象。
看來,那並不只是一個悲壯決絕的噩夢。
我翻身從床上起來,換了身清爽的衣服,然後給如煙打電話。
“情況怎麼樣了?”我開門見山地問。
“沒事了。”她的聲音很輕,“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但是人還不是很清醒……”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過去。”
“恩。”
我到安澈病房裡時,如煙和肖莫都還在。看得出她們是整整在他身邊守了一夜的,兩個人眼圈下都是青色的一片。
“你們兩個……”我無奈地嘆氣,“這裡有我在,你們馬上、立刻給我回去休息!”
“尤其是你!”我看著肖莫,“你失了這麼多血,還不好好補一補,你這是想使苦肉計?”
“我……沒有……”肖莫委委屈屈地回答。
“那就給我去歇著!”我說,“我休息夠了,現在來守著他。你們放心,他不是唐僧,我不會吃了他的。”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