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幫,他們就在三堂之外,在開辦一個回chūn堂,而嶽塵香只要點頭,立馬就可以當上回chūn堂的堂主。
但都被嶽塵香以母親身體虛弱,需要人照顧為由推脫了。開什麼玩笑,嶽塵香志不在此,更何況他堂堂一個修士,怎麼可能被凡間的這些虛榮所誘惑。
可黑鷹北任然沒有放棄,每rì照例派出說客前來,說只要嶽塵香點頭,他們可以全權照顧陳穎。這讓得嶽塵香很是不耐煩,要不是看在自己孃親和孟姜的份上,他都想一刀劈了過來遊說的人。
就在這種rìrì被sāo擾的rì子中,又過去了三個月。原本就奄奄一息的陳穎終於還是沒有熬得過去,在嶽塵香的陪伴下,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唉!生老病死誰也逃脫不了,縱然是修真者也有壽元耗盡的一天,天理迴圈,恆古不變。”靜靜的待在陳穎屍體旁,直到後者的屍體完全冰冷後,嶽塵香方才愣愣的放下手中母親早已冰涼的手掌,眼角一絲不易察覺的淚痕輕輕滑下。
嶽塵香很少哭,因為他覺得眼淚是一種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東西,但是上一世,在他的師父被仇人追殺致死的時候,他就哭了,可也就那麼一次。
即便是他在生命最後一刻,與來敵同歸於盡的時候,他都沒有哭。如今,因為陳穎的死,他又哭了,這是他第二次哭。
或者說,在這兩年多的相處中,他已經不知不覺的將這個本來與自己不應該有聯絡的溫柔母親,當成了自己真正的親人。亦或是,他不僅僅剝奪了這幅身體主人的**,還有他和陳穎之間的血緣親情……
嶽塵香的母親陳穎死了,這個放在以前或許在明揚城根本只能算是大海中投入一粒石子,激不起一點點的浪花。
但如今不同,在黑刃崖一事後,嶽塵香已經和神醫、奇人等神秘的字眼有了聯絡,只要在明揚城有點臉面的人,都派人參加了這次喪葬,特別是黑石幫,新上任的幫主黑鷹北都親自過來了一趟。
但這些人大多都是走走場子,頂多給陳穎的靈位上一炷香就了事,內心根本沒有一絲的哀傷。真正關心的人,恐怕也就孟姜那寥寥無幾的幾人了。
“塵香,你爹去得早,如今你娘也這麼快離世了,不過你放心,還有你孟叔叔,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來找我。”恭恭敬敬的給陳穎的靈位上了一炷香,孟姜輕輕拍了一把嶽塵香被麻布孝衣包裹的肩頭,關切的說道:“要不你以後就搬到我府上來住吧,把我家當做你自己的家一樣。”
“不用了孟叔,我還要為母親守孝。”平靜的搖了搖頭,嶽塵香回拒了孟姜的邀請。
“守孝期間,和住所應該沒有什麼衝突吧,在我們府上一樣可以守孝。”一直在孟姜身旁沒有開口的孟夢怡同樣衣著樸實,見得自己爹的邀請被拒絕了,又忍不住勸道:“再說了,嶽大哥你一個人生活,很多事情都會很不方便吧。”
“不用了,謝謝!”感激的搖搖頭,嶽塵香聲音平淡,但卻堅定不已。孟姜他們對嶽塵香母子二人已經很照顧了,嶽塵香不想再自己將要離開的這段時間還去打擾他們。
沒錯,嶽塵香已經準備離去了,既然陳穎一死,他的塵緣就已經了卻了,明揚城再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再說了,如今的明揚城處處透發著詭異,如果可以,他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天。
孟姜和孟夢怡父女見得勸說無果,也沒有在多說,安慰了嶽塵香幾句後,便將靈堂留給了嶽塵香一人。
可就在嶽沉香情緒最糟糕的這一天,仍就有讓他感到厭煩的事,一個在黑石幫授意下,前來遊說的說客,居然不挑時機的又來吐唾沫子。
“令堂的死,我深感悲痛,但是塵香小兄弟,我想你娘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出人頭地吧,我們黑石幫在冀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幫派,加入我們……”就在那名說客唾沫橫飛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嶽塵香的臉已經越來越yīn沉,最後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再也沒有抑制。
“咚!”“咚!”“咚!”陳穎的靈堂上,嶽塵香面sè鐵青的衝著自己母親的靈位磕了三個響頭,聲音之大,震得靈堂頂上的灰塵都垮落下不少。
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一刻都臉sè微變,這麼三個響頭下來,平常人恐怕腦門都能給磕爛了,就算是孟姜之流的高手,恐怕也少不得要頭破血流。而嶽塵香在三個響頭完畢之後,額前只是微微發紅,沒有絲毫的異樣之處。
可這還不算什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在場的人都狂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三個響頭完畢的嶽塵香,霍的一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