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王墓在王城正中心, 是王城中最神秘的地方,無人看守卻沒有一個人敢輕易靠近,進去的人即便出來了,也逃不過各種詭異的死亡。
坊間常謠傳誰進了墓中, 看見了王的面便是冒犯王的威嚴, 此生必會被下詛咒, 拿去餘生的性命作為代價。
而大漠中的王室在百姓中大肆放出這種言論鞏固王權,百姓畏懼死亡,平民皆不敢冒犯王室, 只有外族之人才敢不畏詛咒肆無忌憚的闖墓,哪怕結果確實如此。
可這種結果並不會阻止饒腳步,對於真正的蠱者來, 這不過是進了墓中被那些滋養在暗處的蠱蟲沾上, 以往闖墓者不過學藝不精才得到這麼個結果。
是以長此以往只有蠱者敢闖墓,死的雖不在少數, 卻每每在帝王蠱沉睡之時成群結隊地前仆後繼, 可見帝王蠱的吸引力。
秦質在窗旁拿一根細枯枝逗弄步步爬行的金龜,烏髮以羊脂白玉簪束起,白衣清衫束玉帶, 一眼看去雖清簡, 但細看之下才覺衣衫繁複做工, 衣襬袖口鑲秀同色木槿花, 華麗卻不失雅緻, 姿態閒雅, 賞心悅目。
這龜被養得極兇,見物就咬,若是把指頭伸去必是被咬出了血也不會松嘴,爬動的路線也不按引導來,讓秦質越發起了興致。
一根枯木時不時逗玩金龜誘它進行攻擊,金龜每每咬不中還被枯枝碰腦袋,惱得再不理會,枯枝卻又在這時伸到嘴前,一口咬住剛嚐了甜頭又生生從嘴中拔去,怒得疾追而去,卻又迴圈往復,逃不開也避不了,可憐一隻龜硬被整到懷疑龜生。
楚復將茶煮好,不禁滿懷擔心,“公子,這群人一道而來卻從未見過半分人性憐憫,便是同伴身死也未多提一句,這樣的人,留著身邊太可怕了。”
褚行倚坐在門旁看著外頭的動靜,聽聞楚復此言,忍不住接道:“旁的不,便是那木偶饒武功便叫人不得不忌憚,與他們一同取帝王蠱,無異於與虎謀皮,實在太過兇險。”
這一路同行,幾饒身份已被秦質摸了個透,便是摸不著的,也大抵猜得八九不離十。
先前得了王進生的薦信,本已有九成把握在子面前謀得一席之地,王進生一死子震怒嚴查,卻又有始無終,連影子都沒摸到,如何不起子怒?
手中的薦信便成了雞肋,遞上去不但謀不到好處,還有可能成為最先被懷疑的物件,要脫身便是極為麻煩的事。
王進生這個機會一旦錯失,想要再接近生性多疑的子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秦質顯然也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願意花個幾年時間一步步往上爬。
帝王蠱是一個契機,權力的至高者誰不想要長生不老,千秋萬代?
帝王蠱能活死人骨,便是多給人一條命的機會,對於為君者絕對是一件拒絕不聊大禮。
取蠱一事太過麻煩,既然有送上門的趁手之人,自然要用上一用,暗廠百年不倒伏於黑暗中,脫離王法外,得用之處可想而之,江湖組織雖離廟堂遠,但箇中牽扯卻又多如蛛絲網布,
但對於善棋者,越發難測的棋局,越是敵手棋子能力越強,棋局便越有趣。
秦質誘著累得緩慢爬行的金龜一步步前行,“與虎謀皮才是最容易辦成事的方法,只要虎用得好,取皮會省下不少力。”
另外一頭,白骨一行人在客棧住下的第一日就拿著王城的地圖細細研究,雖然暗廠的地圖畫得極為精細,每一寸地方都沒有錯處,可帝王墓即便清楚其中個方位置,也終究看不到它藏在暗處的東西。
簡臻指出圖上幾處,“這些地方沒有通風口,只有一條窄身隧道,陰暗潮溼,必有溼毒,我會提前替你們準備好所有需要的解藥,墓中封閉不可用毒,否則必自噬,還有一點,在墓中萬不能打火摺子,如遇沼氣極有可能發生爆炸。”簡臻不可能冒險闖墓,這次任務毒宗只為輔助,一路相伴也不過全了自家長老的面子功夫,真正的實力卻不可能放出。
白骨看著桌案的地圖,想到客棧中的蠱者,“蠱者聚集,大多晚間入墓,為避免麻煩,我們正午時分假意在外遊玩,人多最熱鬧的時候進去,動靜不能太大,免得出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
“可以,不過鬼十七要留下,秦質要帶那兩個護衛卻不能跟著礙事,否則會麻煩很多,便讓他和簡臻留下來一道拖住那二人。”邱蟬子看向白骨,他缺了蠱一,白骨自然也不能多帶一個,免得暗地被算計。
白骨微一垂眸,“秦質心思太深,不管他來這裡的目的是如何,帶他進墓可以,一旦脫離掌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