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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道出去。”

白骨被秦質幾步帶離,才發覺自己已然虛弱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若不是全靠著他撐扶著自己,早已癱倒在地,聽聞此言也未再出聲。

二人才出了暗道,白骨就聽見外頭細微動靜,顯然有好幾人,聽著足音便知其中一人是邱蟬子。

她不由腳下一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千算萬算沒算到會這個時候遇上!她更加沒想到邱蟬子竟這般快就出了懸魂梯,還一路到了這處……

這一路而來的機關叫白骨這般內家功夫都吃盡了苦頭,邱蟬子不通武功卻也到了這處,如何不叫白骨疑惑,莫不是他的蠱術藏了大半未曾顯露?

若是真的如此便更加糟糕,她全盛之時都未必對付得了邱蟬子,更何況是現下這般光景,且身邊還有一枚早有舊仇的定時炮仗,局勢於她來不利到了極點。

白骨狠一蹙眉越覺棘手,她眼角餘光微微掃過秦質,另外一隻手微微縮排袖子裡,握住裡頭的匕首,身子靠向秦質,在他耳邊極輕道:“外頭是邱蟬子。”

白骨眼神極冷,停留在他的面上細細觀察,彷彿只要有一絲不對勁的變化,那手中的匕首就會立刻將面前人一刀封喉。

索性秦質聞言沒有半點遲疑,抬眸看了眼墓門外,隨即便撐著白骨轉向另外一處墓口。

白骨神情略微一鬆,隨著秦質走,可手中的匕首卻一直握著。

暗道不似剛頭金牆花磚的精緻,走到深處如同一個石洞,裡頭四通八達,不知何處而來的流水從此石縫裡滲出,上頭不時滴下晶瑩剔透的清水,凹凹凸凸的地面上都是水坑,一步步踩去直濺起不大不的水花,空曠的石洞中不時迴盪。

另一頭,邱蟬子當先進來,渾身上下只沾了些許血跡,衣衫雖有些許破舊,卻全然沒有白骨一路而來的那般狼狽。

他看見地上一滴滴醒目的血跡,一路消失在另外一條暗道深處,他陰翳的眼裡閃過一絲陰毒,麵皮上道道深紋疊出詭異的笑意。

後頭慢慢走進來幾個人,瞧著打扮模樣便是蠱者能手,不過每一個走路的姿勢都極為詭異,一舉一動是極為不協調,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渾身上下都有大大的傷口,身體或多或少都有些殘缺破敗,缺個胳膊折只腿,一看鮮血淋淋的傷口便知是新添上的,這樣的重傷便是放在武者身上也是不堪忍受的,這些人卻半點不曾察覺,彷彿只是披著張人皮,裡頭卻並非是人。

邱蟬子蹲下身子,伸手靠近地面,須臾間幾隻多腳蠱蟲從他袖口中快速爬出,順著血跡快速爬進暗道裡,在爬的過程中一分二、二分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出數百隻,乃至數千只,黑壓壓疊爬而去,一眼望去極為可怕。

蠱蟲盡數爬進墓口深處,邱蟬子一旁的行屍走肉如同受到了牽引,接連跟著進去。

石洞就像一個水簾洞,裡頭水聲淅淅瀝瀝,上頭落下的水滴如同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坑坑窪窪的石地面上,在幽深空曠的石洞裡譜出一支悅耳動聽的空靈之曲,叫人不知不覺迷醉其鄭

二人在石洞中疾行,踩在水坑中濺起的水花,將衣襬濺溼七七八八,水花極清,倒不見衣襬上半點汙跡。

這般疾行已讓白骨漸漸吃不消,氣息已經亂得無法自調,身上的傷疼得她整個人都不自覺發顫,渾身直冒冷汗,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溼漉漉的衣衫根本分不清是汗還是水,腳下更是虛浮無力,幾乎全倚著秦質走。

秦質身受內傷又傷了腿,即便再快也比不上原來,半扶半抱著白骨走了片刻,後頭聲響越發靠近,成群結隊的蠱蟲快速爬動而來,光聽聲音就叫人毛骨悚然。

這石墓就這般大,便是迷宮也不可能走了這般久都未曾見到同一處,而水洞之中每一滴水落下都似隱含玄機,聲音極有規律,彷彿一曲終後重復一曲,比之懸魂梯更加迷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