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在耳畔響起,“心。”
盲女想要收回手,腳卻突然一崴,人都險些沒站穩。
“姑娘必是崴了腳,我來替你看一看罷。”
盲女似腳踝疼極,聞言微微點零頭,“勞煩了。”
秦質看了眼周圍,扶著她就近坐下,矮下身子將她腿輕輕抬起,手握著她的腿,隔著布料在她腳踝處細細一按,掌心的溫熱隔著布料傳來,盲女有些許僵硬。
眼前的人按過關節,微微一用力,他抬頭看向她,溫聲問了句,“可是這處山?”
“正是這處。”盲女手指微微一動,強行忽略握著腿的手,片刻後又輕聲問道:“您耽誤了這些時候,您父親尋你可要怎麼辦?”
秦質聞言一笑,“那不是我的父親,是碰巧在巴州遇上的世叔。”
園中花團錦簇,花香從層層疊疊的花瓣中溢位,微風徐徐,柔和的花香縈繞鼻尖。
低首按腿的人忽然開了口,“姑娘剛頭所布影人種種工序,其中含有鏤刻一序,不知一個布影人需要刻多少刀才能現出形?”言辭微微放輕,隱含不易察覺的莫名意味。
盲女低眉垂眼沒有半點攻擊性,言簡意賅回道:“大抵三千多刀。”
話音未落,腳踝上按著的手突然使勁,只聽骨頭髮出清脆的聲響,氣氛一時靜得落根針的聲響都能聽見。
秦質抬眼看向盲女,“現下好多了罷?”
盲女面色平平,另外一隻手輕輕握著盲棍,像是想要用力又刻意放鬆了力道,好好的腿硬生生被扭傷了,她有些想扭斷他的脖子。
秦質神情坦然,看著她淺聲道:“起來走一走看看是否沒問題了?”
盲女半晌不動,片刻後才輕聲細語問了句,“女的腳似乎還是動不了,不知您可否扶我到樓內喝口水。”
“有何不可。”眼前的人一口答應下來,站起身扶起她往最近的樓閣裡去。
二人前腳才進了屋裡,盲女隨即關上門,轉身快速一揚衣袖,一陣詭異的香味散開。
秦質只覺一陣睏意襲來,抬手扶額間看向盲女,一個“你?”才堪堪出口便失去了意識,倒地不起。
盲女蹲下身子面色陰鬱端詳著地上暈著的人,忽然捏著他的下巴語調陰冷道:“你真該慶幸你還有用。”
從衣袖裡掏出一隻瓷瓶,倒出一顆帶著酒味的藥丸,按著他的下巴,塞進去後又輕輕一抬,片刻功夫,便有酒味散出,榻上的人似喝醉了一般。
她站起身腳踝處又一陣鑽骨疼,當即便在他胸口狠狠踩了一腳。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白骨微微皺眉,他們竟然這般莽撞行事。
白骨丟下了人,越過窗子,疾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屋外的褚行見人入了陣,忙進了屋,地上的人早就睜開了眼,神情清明,沒有絲毫暈倒的跡象。
秦質慢慢坐起身,眼裡帶了些許醉意,抬手輕輕擦拭了嘴角的鮮血,面上沒什麼情緒卻莫名生冷。
褚行不自覺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