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夜思神魂通體金黃,神魂之外有土黃光暈包裹,這便是土地神職自動護靈,尋常道人修得yīn神出竅,卻是忌風忌光,忌諱頗多,夜思卻不用在意這些。
夜思神魂出竅,在妖軀前停留片刻,只見一點靈光從妖軀中遁出,呈青sè!
這靈光尚無智慧,乃是妖軀所育,夜思一心二體卻要依靠這點靈光,待這點靈光化出神智,夜思便可將妖軀完全煉化。
靈光遁出,夾帶另一半土地意志融入夜思神魂,夜思神魂便當空一躍,向高空飛去,這些尋常百姓卻是看不到的。
夜思到了高空,當即做法。
夜思沒有**力能於千里之外颳起大風,聚攏水汽,化作滾滾烏雲!
夜思只把神魂一震,神魂中那點青sè靈光化為一株參天桃樹,夜思躍身而上,跳入桃樹之上。
桃樹百丈之寬,茂盛的枝葉舒展開來如少女黑髮,又如華蓋一般,根莖亦有數十丈之長,密密麻麻,生出無數粗根細絲!
夜思只把腳一跺,桃樹根鬚便如大網,在高空之中散開,吸收空中水汽,順著樹內管道通到蒼翠的樹葉,蒸騰開來,在桃樹之上聚攏!
土地廟前,眾百姓見夜思端坐下來後,那桃樹就再無異動,心中都有些不安,隱隱生出一絲懷疑,再看夜思緊閉雙目,好似裝模作樣,心中懷疑漸漸多了,人xìng多疑,一點也不錯!
見此情景,那三個地痞也將心放將下來,卻不會如同尋常村民那般,真以為夜思在戲弄大家,反倒是相信夜思,與先前想法截然不同!
不同環境下,人之所為倒是不可以偏概全。
果然,一刻鐘後,眾人心中懷疑都已茁壯成長,心中更是隱隱生出憤怒,給了希望轉眼之間又帶來失望,前後對比之反差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天哪!是烏雲!”一個地痞突然興奮的說道。
眾人抬頭看去,果不其然,眾人頭頂上隱隱有一片黑雲聚攏,這黑雲顏sè尚淡,不仔細端詳卻是看不出。
黑雲一出,眾人都知道真有土地在做法,心中那個惶恐,趕忙祈求。
高空之中,夜思臉上顯出疲憊之sè,但看到桃樹上集結的龐大水汽,暗道總算還是有收穫的。
就在這時,西面突然刮來一陣大風,風勢之大更是隱隱要將水汽颳走。
夜思雙目微眯,看將過去,那大風散開,露出一個身著鎧甲的大漢,這大漢身材雖然還算高大,但卻生尖嘴,彎腰駝背的,好不滑稽。
這大漢見了桃樹和桃樹之上的夜思,眼珠一轉當即喝道:“你這傢伙,為何無故降雨,奪了本神職責!”
聽這大漢所言,夜思想來這大漢便是管理此地界的河神了,夜思心中就有些惱怒,於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小神乃此地土地,見此地乾旱已久,不敢打擾大神,只好自個兒施法,降些微雨露,暫解百姓之苦。”
“原來是個小小土地,放肆!降雨之事乃是本神管理,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見你乃是初犯,快速速散了水汽,本神便饒你一回,若有再犯,本神定狠狠責罰!”
聽了大漢之言,夜思臉sè頓時yīn沉下來,不過降雨之事實在重大,只好強壓下心中怒氣說“河神大人,此地乾旱已久,若不降雨,今年眾百姓怕要顆粒無收,到時屍橫遍野,大人面子也怕過不去吧!”
“你這土地,哪來那麼多廢話,速速散了法力,不然本神動起手來,你的麵皮就留不住了!”大漢臉上顯出怒意,若是夜思再不散了水汽,大漢就要打將上來。
“這麼說,河神是下定決心不給此地降雨了!”夜思語氣已十分僵硬。
“本神說一便是一,你這土地就是討打!”大漢伸手拿出一柄三交叉,衝上前來。
“你這河神,所治之地乾旱已久,竟然不聞不問,今rì土地在此做法降雨,你這河神竟然上前阻擾,視治下百姓如無物,你之所作所為哪裡還有半點河神的樣子,快速速退下,本土地便既往不咎,不然今個兒土地定要打上門去,好好修理你一番!”
夜思說著,彎下身來,兩手貼在桃樹之上,桃樹根莖頓時大震,水汽聚攏速度再增,視河神為無物。
“哇呀呀!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小小土地,你給我拿命來!”大漢氣憤得兩鼻孔噴出兩條白氣,殺了上來,三交叉直朝夜思面門。
夜思見狀,趕忙伸出一根桃樹枝,擋在三交叉前。
“轟隆”一聲。
大漢雙手一震,使力一揮,夜思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