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煌琅和土智皆是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做袒胸露rǔ狀,兩人不倫不類,哪裡有一點地君的威嚴。
土智兩人身前架著一座高臺,高臺之上擺著一隻小巧的公雞塑像,正是煌琅煉製的地仙之寶。
公雞之下襬有四個人偶,前三後一,分別是太宇老龜,陌州元煞,琥州施珀,還有元霞桃仙!
公雞地器被土智兩人一拜,只見原本塑像模樣的公雞突然就活了過來,雄赳赳氣昂昂的鳴叫三聲後,公**喙對著老龜等三人人偶就是狠狠一啄,緊接著這三個人偶就燃起幽藍森火,好不詭異。
元煞人偶剛被點燃,虛空之上,元煞的神劍頓時傳出陣陣悲鳴,劍身直顫,其內的神靈志在哭泣。
“另一柄神劍怎麼沒反應!”土智神sè一變。
“因為那是本神的佩劍!”虛空一顫,繼而一座金橋從裂痕處探出,橋身豪光一閃走出一位紅粉道人,正是桃仙。
桃仙突如其來的現身,卻是將土智兩人狠狠的嚇了一跳,兩人不禁臉sè一變。
桃仙卻是不以為意,雙目一掃,瞬間將神壇納入眼簾,待看到神壇之上的雄雞和四個人偶後,桃仙臉sè咻的一寒。
桃仙看了煌琅一眼,瞥了下兩人座下的蒲團,桃仙嗤笑道:“煌道友什麼時候喜歡搞反竄了,你可是黃大仙啊!你不好好的將自己掛在廟宇之中受人供奉,怎麼反倒將本神給供了起來,這三拜九叩可不好,會惹出歧義的,不過現在本神本體親到,你倆也不用向那人偶跪拜了,本神就在這裡,你倆想跪拜多久都行,本神可以奉陪到底的!”
桃仙說著也不理會已經氣成如木炭一般的兩人,桃仙直接跨上神壇,兩手一揮就將這四個人偶收入囊中。
人偶沒了,煌琅的地器雄雞再次變作原形,桃仙看了眼身前的泥質雄雞,兩眼一眯道:“煌道友乃是黃大仙,黃鼠狼給雞拜年雖是不安好心,但好歹也是名正言順,有個正理!倒是土道友,你一個地溝老鼠不去舔地溝油,怎麼也學起煌道友來,難道土道友嫌棄自家出身,想做黃鼠狼想瘋了不成!”
桃仙說著臉sè不由得露出不屑之sè,似乎對土智這一行為感到極度的不恥。
土智怒極,兩眼噴出數丈烈火,幾yù將桃仙生生燒死。
“土道友,你自家想離經叛道也就罷了,沒人管得著,但你也不用將自己扮作無頭冤魂,有事沒事的就向施道友託夢而去,你嚇唬施道友也就罷了,怎麼能留下易燃高爆物呢,你這不是害人害己嘛!”
“你說夠了沒有?”土智臉sè十寒,要不是顧忌桃仙天仙修為,土智只怕立馬就要大打出手了。
“哼!”桃仙臉sè也相繼一寒,桃仙雙肩一晃,血氣翻騰,凝聚出一朵血雲,申猴大笑著從血雲中跳出,兩手一掄就向土智撲去。
桃仙也身形一閃,化身百丈,向土智撲殺而去,一瞬之間,桃仙和申猴皆抬起碩大肉掌,將土智周身虛空通通覆蓋,狂暴的氣息在大陣之中四處沖刷。
申猴被桃仙斬出後,其意志不再混亂,肉身血氣節節攀升,恐怖絕倫,兩大天仙同時動手,看桃仙一臉冰寒,顯然是動了真怒,煌琅見此心臟猛地一縮,哪裡還敢停留,趕緊飛起跑路。
煌琅剛一動身,身後就傳來驚天轟鳴,虛空旱雷不止,土智一句話還未說出,其地仙道體就被桃仙和申猴一通亂砸,任憑土智修為幾何,法力怎般狂暴,不過兩息時間就成了肉泥,只留一道神魂被桃仙放過,往地府去了。
土智瞬間身死,其體內爆出兩柄神權之劍。
煌琅見了桃仙的暴行後,頓時牙尖打顫,煌琅剛才還想趁著土智和桃仙對壘時,出手將好不容易拘來的神權之劍收取,卻不想土智這般不堪,剛一見面就被桃仙掄成畫餅。
煌琅雙手還伸在半空,剛剛向神劍打出法決,法決呼嘯之際,煌琅只覺得後背猛地一寒,有種被獵物盯上的寒意,煌琅想也不想就將雄雞祭出,向身後打去。
煌琅要爭取一些時間,只要煌琅收取了這兩柄神劍,三劍合一下,煌琅遁光不知會暴漲多少,擺脫桃仙也是易如反掌,到時候還不是天高任鳥飛,且若是有三州之地在手,煌琅相信自己要修成天仙也不是什麼難事。
煌琅暗暗盤算,心中從未有如此激動和緊張,面對天仙的怒火,煌琅不緊張那是假的。
“嘎嘎嘎,你這小黃鼠,竟敢在猴爺面前耍雞!”申猴臉sè猛地一獰,大手對著這雄雞就是狠狠一拍,當場就將煌琅的地器打得四分五裂,險些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