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面熟,這時那鬼差頭領似乎被這老者煩得不行,無奈之下帶著老者向這邊走來。
這隊鬼差有十二人,除了頭領是煉虛鬼將外,其餘皆是元嬰修為的鬼差,這樣的強大陣容只為押解一個老者!
眾鬼差見桃仙就站在身前三丈之處,於是就勉為其難的押著老者過來,但眾鬼行了數個呼吸時間,接連跨過百丈之後,眼前之人卻是一點沒變,三丈距離依舊杵在那兒,似乎人鬼殊途。
老者疾行百丈後已經是苦不堪言,眾鬼也是神情愕然,煉虛鬼將見桃仙身前隔著一張水幕,頓時念頭一動,道:“那人怕是正處於夢境之中,此地荒山野嶺,那人露宿野外,應該是生了重病,身子已經極度虛弱,且無家神守護,這才能看到我等。龜先生,這人現在自身難保,你就算有話與他說也是沒用,何必做那無用功呢!”
老者聞言,只得苦求那煉虛鬼將,老者神sè懇切,說著便濁目含淚,煉虛鬼將見老者如此模樣,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於是道:“罷了,既然龜先生執意如此,姜某就設法破了此人夢境,讓你與他相見。只是這樣一來,這人夢境被破,神魂受鬼氣侵襲,只怕醒來之後也是時rì無多,龜先生不要報太大期望。”
老者聞言自是對這鬼將納頭便拜,一副千恩萬謝的樣子,那鬼將見老者如此感謝自己,心中卻是十分受用。
煉虛鬼將讓眾鬼差將老者護好,自己取出一根玄冥哨棒,張口猛吸一口氣,將這玄冥哨棒一送,頓時就將懸浮在桃仙身前的水幕擊碎。
若是常人夢中被鬼將如此發揮,只怕立馬就會陷入似醒非醒之境,雖說有清醒意味,但卻是假象,這乃是在夢中清醒,肉身還睡得迷糊,若是夢中這人念頭紛起,那便能生出鬼壓床的錯覺。
水幕一破,眾鬼差頓時大搖大擺的探入桃仙夢境,眾鬼差嘻嘻哈哈,似乎還是頭一次踏入凡人夢境,幾個鬼差笑嘻嘻的走到桃仙面前,在桃仙面前品頭論足起來。
桃仙見此也覺得甚是好笑,沒想到自己重傷之下竟然又有鬼差來訪,不過這一次好些,上一次鬼差是來勾自家神魂,這次卻是順路前來。
眾鬼差還嘻嘻哈哈,站在桃仙面前指指點點,那煉虛鬼將見桃仙面無懼意,卻是暗暗一愣。
這時原本被眾鬼差扣押著的老者猛地掙扎起來,那煉虛鬼將一個眼神示意,眾鬼差也就將手中的鐵鎖解了,任由老者過去。
老者臨近,桃仙看清了面貌,這才恍然大悟,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太宇地君,那個逍遙自在,做著井龍王的老龜。
這老龜雖然修為不高,但怎麼說也修得地仙,是掌握一州之地的地君,怎麼幾rì不見,這老龜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桃仙還兀自發愣,那老龜卻是趕緊奔上前來,對桃仙就要行叩拜之禮,這倒讓桃仙嚇了一跳,趕緊跳開,桃仙雖然與眾地君有過節,但也沒神經大條到這等地步。
“地君這是作何?”桃仙大驚,這卻不是作假,一代地君,說隕落就隕落,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由不得桃仙不驚訝。
“老龜現在哪裡還是什麼地君,尊神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老龜現在身死道消,心中卻有一事放不下,希望尊神能代老龜照看一二!”
聽到老龜稱呼桃仙‘尊神’二字,眾鬼差皆是一愣,隨即後背發涼,眾鬼差可是曉得老龜的神職和修為,能被老龜用尊稱稱呼之人,眾鬼差就是用腳丫子也能想到對方來頭非同小可。
那鬼將也是心中一震,怪不得這人見了鬼差竟也不怕,鬼將隨即一想,想起方才自己剛用玄冥哨棒壞了人家夢境,這一下,饒是這鬼將有煉虛修為,也不由得呼吸急促。
桃仙對眾鬼差視而不見,聽了老龜所言後卻是沒有多語,良久之後桃仙道:“龜道友怎麼會淪落至此?莫非是惹了什麼大敵,龜道友若是不說清楚,小神也無能為力!”
老龜立馬道:“這個尊神儘管放心,老龜為人和善老實,安居一偶之地,自信沒招惹什麼強敵?”
“那龜道友怎麼落得這般?”桃仙依舊很懷疑。
“這個……”老龜難得老臉一紅,道:“這個老龜也不知曉,老龜那時原本在水府酣睡,不知怎的,竟有人能毫無聲息的破了老龜的陣法,而後就是各種法寶齊出,當場就將老龜肉身打散,老龜拼死一搏才僥倖逃得一絲殘魂!”
“神權之劍也被奪了?”桃仙眉頭一挑道。
“嗯!對方之中也有神靈,應該是有備而來,尊神也要小心為好!”
“小神知曉了,龜先生有何事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