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可以提出離婚。夫妻二人即日起分居,一切財產依照婚前,概無瓜葛。但離婚之前雙方必須居於江家,並有協同彼此出席重要場合的義務。
他終究還是有涵養,將一切主動權交了給她。
她微笑著,也就簽了字。
似乎就是從這一刻起,她就變成了一個準單身。
陽光依舊還是那麼好,雖然天已經開始冷得不象話。街上每個人都在拼命往身上裹又厚又重的衣服。南方的冬天並不比北方好多少,溼而且冷,這樣的溼冷是冷到骨子裡去的,如影隨形,怎麼樣都擺脫不了。更何況,南方也沒有北方那麼發達的供暖系統,充其量也就是一空調而已,這空調吹出來的風還不見得有多自然,在房子裡呆久了也難受。
她約了薇安去吃麻辣燙。冬天吃這個的滋味真是極其美妙,搭配著啤酒,兩個人孩子氣地大塊朵頤,不逞相讓,就好象從前唸書的時候一樣,快樂而滿足。
到後來就喝多了。
薇安的酒量並不好,酒品卻是頂級,從來都用不著別人怎樣勸,自己倒爽快地大口大口就喝下去了。晚上也是如此,或者是酒入愁腸惹人醉,然而以深卻依然屹立不倒,薇安早已經趴在那裡迷迷糊糊了。
“要不要——許願?”她醉眼朦朧地望著以深。
“為什麼要許願?”她哭笑不得。
“你還記得嗎?”薇安撫著手中透明的酒杯,自顧自地輕聲講,“那年我生日,在外面喝醉酒的事情。”
“當然記得。”她點頭。
“後來,是你打電話給你大哥,讓他來接我們回家。”
她想了想,笑起來,“我還記得那時候你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哭著喊著說自己喜歡他,怎麼拉都拉不住。”
“那年我們都還只有十三歲。”她低語。
“是啊,好久好久以前了。”
她靜靜地說:“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說喜歡他,其實並不是酒醉後的胡話。而是真的。”她旋轉著手中的酒杯,一臉的沉靜與淡然,“我是說真的。我喜歡他,喜歡他很長很長時間了,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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