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底氣起來。
“這麼說劉黨委你當年給他批八字沒有批錯哦,善水娃才剛畢業就當上了領導!嘿嘿,老劉,今天晚上我叫家裡的頓一隻土雞,咱倆喝兩杯,你順手給我家裡的那兩個小子也給看看?”胡一刀眼珠一轉,自己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了,家裡的兩個小子要是能有一個被老劉看上,以後就重點培養。咱當不了領導,當個領導他爹總沒有什麼問題吧?
“嘿!這兩天我哪有空的?我還要在家等善水來哩!等善水來過以後再說吧!”劉步溫嘿嘿一笑,高高的揚起了他那顆頭髮蓬亂如茅草的頭顱,做向天四十五度角仰視狀。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你方便,啥時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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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還鄉(下)】………
張善水在兩天後的下午,回到了家中。
他回來之前,劉步溫已經把他要回家的訊息告訴了他爹張福旺,並在村裡很多人面前吹噓了自己這個學生如今已是和縣長平起平坐的幹部。奈何他雖然是一個鄉的黨委委員,手裡沒權不說,以前當孩子王時給村裡人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以至於他的吹噓村民們都當成是說書一樣去聽,根本沒人相信。就連張福旺那家人,也只相信兒子過幾天會回家的訊息,而將兒子當了大官的訊息自動過濾。
張善水乘坐的吉普車一路開進村裡,在自己家門前停了下來。那些打麥場上勞作的村民們一下子就炸了窩:這個劉老師說過的話是真的啊……老張家那二小子還真坐著小車回來了!村民們雖然都沒怎麼出過門,沒什麼見識,但也知道縣長上個月下鄉來村裡時坐的也是這麼一輛綠油油的小車。
馬生福和小李自然是被張善水留在了北寧,自己這是藉著出公差的便利私自回家,沒必要讓人家跟著自己受罪。要不是老甘硬要開車送自己回來,他甚至想自己搭班車回味一下自己學生時代的生活。這幾天正是打場收麥季節,家裡面除了母親這個老病號在家以外,全部勞力都已經上了打麥場。
張善水從車上下來,老甘從後備箱提了一條風乾牛腿,兩個人走進了靜悄悄的院落。
“條件很艱苦吧?”張善水對著老甘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是我們村最破的房子了。一下暴雨,就是外面大下,裡面小下。打從我記事起,就沒有一年的夏天消停過。”
“還好吧!”老甘舉目四望,房子是西北農村常見的‘土擔梁’,破是破了點,收拾得還算齊整。只不過家裡的物件看起來都有了年紀,而且寥寥無幾,最多也就是比家徒四壁好那麼一點而已。
“水娃,你還真的回來了?我們還以為是你那劉大日哄人,那我們尋開心哩!”張善水的母親聽見聲音從偏間裡迎了出來,看到張善水身邊跟著一個陌生的大漢,忙停下來抻了抻罩衣的下襬。
“媽,這是我們單位上的甘師傅,我剛到那裡時多虧甘師傅對我的照顧,才有今天。這是我媽!”
“甘師傅炕上坐吧!水娃,你自己給甘師傅倒茶,我給你們下荷包蛋去!”莊戶人家的婦女都比較認生,不怎麼講話,去給客人打荷包蛋已經是對客人最高的尊敬了。
張善水招呼老甘在炕上坐,自己找了杯子用開水燙了給老甘泡茶,邊做邊說:“老話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這句話前半句我覺得沒錯,但後半句我有不同的看法。要是一個家庭貧困的時間太久了,一直找不到改善現狀的辦法,這個家庭最終會走向破裂。我們家解放前是地主,解放了打土豪分田地,家就敗了。幸好我爺爺那一輩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雖然被專政了,還算是沒怎麼受罪。這房子就是以前我家的馬廄改建的,原來住的五楹大房,現在變成了村委會。我從小生活在這麼個環境裡,一直想的就是要改變自己和家人的生存狀況,所以我才會發奮讀書……”
甘少棠一邊抽菸一邊聽張善水講自己家的歷史,心說怪不得你小子一直那麼沉穩,原來是個心志堅定的主兒,說起來還真是塊幹大事的料,老子這個兄弟沒白認!
說話間張善水的母親端著兩隻粗瓷大碗走了進來,每隻碗裡臥著四隻白胖胖的荷包雞蛋,一點嫩綠的蔥花飄在湯水裡,勾起了兩個人的食慾。兩個人接過碗,三下五除二吃完,碗筷還沒來得及收拾,院子裡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張福旺和兩個兒子趕了進來。“水娃,你還真的回來了?這位同志是?”
張福旺他們一身的塵土,一看就是從打麥場上趕回來的,張善水介紹了一下老甘的身份,然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