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整整五天,最後,她決定放下。
百花令中的秘密,她已參透,她準備把少門主之位傳給雨殤,連同百花令中的玄機,封於錦囊。若是羽陌有一日需要青國留下的那支大軍,雨殤可以憑藉百花令隨時召喚。
129 很甜2
世間異數那麼多,何況還有雁落玄這個醫仙在,百花殺實力雄厚,說不定,總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方法,破解她體內的詛咒。就算找不到,雁落玄說她還有五年,她至少可以再陪他五年。
另一方面,她的油盡燈枯之症,說白了其實是心病。離開了權力的鬥獸場,永遠不再見到宮南傲,又有上官昭璃的陪伴,痊癒的機率很大。
霏霏始終不信她和上官昭璃是兄妹,他們長得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性格也南轅北轍,頂多就是氣質裡都有一分鋒芒畢露的冷厲。
她深思熟慮,覺得紅妖媚老應該是唯一一個還清楚當年之事的人。紅妖媚老說過要回門中閉關,雨殤卻說她不在地宮。於是,霏霏吩咐了影堂,出動一切力量去尋找紅妖媚老的下落。
所以,她現在的首要打算,就是讓上官昭璃先忘了什麼兄妹之說。萬一她找不到活路,她最後的五年,才不要和一個所謂的“哥哥”相依為命。
以上,可以說就是他們展開冷戰的全部原因。
兩人又騎馬狂奔了一陣子,上官昭璃才讓司白停下來。他劇烈地喘著粗氣,活像跑了大半日的人是他自己。
一番馳馬,霏霏只在髮尾束了條綢帶的頭髮已經散了,耳側的鬢髮微微翹起。上官昭璃目中浮現一絲憐惜,忍不住伸手,向她紛亂的髮絲撫去。霏霏卻似是累極,不願再在馬背上顛簸,側身下馬,剛好讓開了上官昭璃的手。
上官昭璃的手一僵,血絲密佈的眼睛中滿是激烈的爭鬥,許久之後,他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幾天以來,他幾乎被折磨得夜不能寐,她卻一步都不肯退讓,咄咄逼人。
他清楚地知道,她是想逼著他承認——他根本無法用一個兄長看幼妹的眼神看她,他永遠無法像對待一個妹妹那樣對她。他們,根本不可能成為兄妹。
“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丫頭,我什麼都依你,你別再這麼對我了,好不好?”一道近乎哀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霏霏驚喜地轉過身來,還有些半信半疑,他……妥協了?
不等她出聲,那修長的手臂一撈,就把她拎小雞一般拽到了馬背上。上官昭璃發狠一般將她柔軟纖細的身體揉進懷裡,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邊,深深地嗅著她髮絲上淡淡的花香,在她雪白柔軟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
良久,他才饜足得慰嘆一聲,摟著她腰身的手緊了又緊。她的腰那麼細,似乎一用力就會折斷。看來,他要給她好好補一補身子,這麼瘦,他連抱都不敢用力抱……上官昭璃暗暗地想。
司白很通靈,見主子們溫存,便放慢了步伐,邁著小碎步,穿梭在花野中。
霏霏閉上眼,享受著他略顯粗糙的手指,帶著特有的溫度撫過她的長髮。她此刻就像是得到主人褒獎的貓兒,順從得沒有絲毫稜角。
上官昭璃有些好笑又有些懊惱,胸腔因低沉的笑而微微震動。他乾脆把她的身子提起來,轉成和他面對面的姿勢。他與她十指相扣,額頭抵著她的,輕輕磨蹭,“丫頭,真是個狠心的丫頭,竟然真的忍心那麼久不理我。”
霏霏眼睛半睜半闔,懶洋洋地道,“有嗎?我還覺得,你這腦子轉過彎來的速度,實在快了點。”
這丫頭言下之意就是——她還樂意做些狠心的事,比如就這麼一直不理他?上官昭璃嘴角一抽,看臉色是很想揍她一頓,最後卻更緊地抱住了她的身體,“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算了,從我當初第一眼看見你,就被你這狠心又惡毒的小丫頭吃得死死的了。”
“嗯?”他敢說她狠心又惡毒?
霏霏索性雙眼一閉,一聲輕吟從唇畔溢位,原先放鬆的身體也猝然緊繃。她知道不能表現得太痛苦,否則上官昭璃不會相信,所以她故意比照著當初受“分筋錯骨手”的時候的疼,低而隱忍地哼了兩聲,就雙目緊閉,一聲不吭了。
“丫頭,你怎麼了?丫頭?”上官昭璃果然大驚中計,手忙腳亂得摸著她的額頭和身體,想知道她有什麼不適。霏霏深埋在他懷中的臉上劃過一絲狡黠,突然肩部用力,向前一撞,他焦急之中一個重心不穩,兩人就同時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唔。”上官昭璃悶哼一聲,身體一側,緊緊護住了她。
兩個人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