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專門妖精似的勾引人。”
寧榴下意識地往青娘那邊望去,青娘已經走進院裡,把門緊緊閉上。三姑婆還在嘮嘮叨叨:“這青娘,丈夫還活著時候,還是個好人呢,又勤快又和氣,這丈夫沒了還不到百日,先是變了性子,更……”
更什麼?寧榴瞧著三姑婆,三姑婆神秘地湊到寧榴耳邊:“大暑熱的,她竟到那邊林子裡的水潭裡頭去洗澡,嘖嘖,這樣的事,可是好人做的出來的,更何況那水潭還是,算了,寧小哥,那水潭裡面,已經好幾年沒進人了,可別是青娘被裡頭的鬼魂給纏住了?”
水潭?寧榴的眉皺的更緊,三姑婆已經拍一下寧榴的手:“罷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橫豎你日子住久了就曉得了,我們這村子啊,人人都是正經人!”
寧榴笑一笑,三姑婆瞧著寧榴,面上又露出笑:“聽你舅舅說,你還沒成親?等再過幾個月,你安頓下來了,給你尋個好媳婦!”
寧榴的思緒重又回來,三姑婆把手裡的東西塞到寧榴手上:“這是兩個包子,你這剛過來,想來還沒舉火,就先湊合著。哎,我先回去了。”
寧榴拿著手裡的紙包,對三姑婆笑一笑,三姑婆已經走的很遠。寧榴下意識地把紙包開啟,拿出裡面的包子咬了一口,什麼味都沒嚐出來,寧榴瞧向青娘院子,和別人家一樣,房上飄著裊裊炊煙。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寧榴的思緒忍不住又飄遠。
“青娘那裡,到底什麼個章程?”秀才娘子才剛走進屋,張秀才就迎上去迫不及待地問,秀才娘子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乾才道:“沒見著,這樣妖精樣的人,當初婆婆是怎麼想的,要把她娶進門?”
“娘還不是心疼阿弟,想著能得一份好嫁妝,誰不曉得她哥哥疼她,嫁妝裡面,可是放了五十畝好地。”張秀才一想起那五十畝好地,心就開始疼起來,原本已經說好,把青娘再嫁給鎮上的王大戶,王大戶家有錢,青孃的嫁妝自然不用帶過去。
哪曉得去尋青娘說的時候,被青娘罵了個狗血噴頭。張秀才還在想別的法子,就聽人說,青娘大白日的,跑到那死人潭子裡面去洗澡。王大戶聽了這個,怎肯還娶青娘,連忙回絕了。
可惜這麼一大筆錢財,又離自己去了。張秀才唉聲嘆氣,秀才娘子坐在丈夫身邊,眼珠一轉:“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我和你說,這寧小哥,生的可好,年紀也不大,今年二十二了,還沒娶妻,我瞧著,只怕還是個童子,這樣的男子,放在青娘身邊,到時,不就……”
“那死人潭裡,不是許久都沒吃過人了?”張秀才心領神會地接了一句,秀才娘子笑了:“就是如此,只可惜了這寧小哥,不過呢,真要得享這樣豔福,也不枉了。”
張秀才聽了這話,不由想起青孃的花容月貌來,又瞧瞧自己媳婦,不但年紀比她大,容貌也比她差遠了,做人,更是個母老虎。
張秀才不由搖頭:“可惜,可惜!”
秀才娘子伸手就去揪張秀才的耳朵:“可惜什麼?你是可惜那小妖精?呸,別以為我不曉得,你那眼,常時往她身上轉呢?”
張秀才忙道:“不,不,並不是可惜青娘,只是想著寧小哥也是青春年少。”
秀才娘子的眼又一橫:“真的?”
張秀才連連點頭,秀才娘子這才把手放下:“這也怪不得我們,他要肯做柳下惠,自然什麼事都沒有,若不肯,到時大家都捉了,難道我們還說的句什麼?再說這種事,傳出去,人人羞慚的,誰還好意思尋上門?”
“娘子妙計!”張秀才對秀才娘子比一下大拇指,秀才娘子得意一笑才又道:“這事成了,就把旁邊院子並過來,好好地蓋座青瓦房,到那時候,兒子也好說親。”
張秀才點頭不已,青娘並不曉得這對夫妻在算計著,要把自己謀了財,害了命。次日一早起來,梳洗了就開啟門,正好遇到寧榴推著一輛獨輪車,車上還梆著一口豬,豬正在那哼哼唧唧地叫。
青娘不由一呆,接著笑了:“原來你還真是個殺豬的。”寧榴笑一笑,把車往門裡推,青娘見院裡已經燒好了水,一口案板放在院子裡,旁邊還放著磨的鋒利的刀。
“就你一個人?怎麼也不尋個二漢?”寧榴正要把豬解下來,聽到青娘這問話就笑著道:“初來,自然不好尋二漢,再說,這生意還不知怎樣呢?”
青娘提著裙子走進院子,寧榴已經拿起刀來,往那豬的喉嚨口一比,一刀下去,那血噴的老高,豬血噴在案板下放著的盆裡。
寧榴見那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