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換下的職業套裝,託尼的助理在現場,我去找他。
路上,很不巧,我碰到了胡欣。
她見到我,很意外,此時我和胡欣站的距離遠,中間又隔著許多來賓,我見她跟身旁的傭人帖耳講了句什麼,傭人迅速離開,而胡欣,則穿過眾人,朝我走來。
我現在並不想見到胡欣,想躲,但最終,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只是吩咐秘書繼續去找託你的助理,自己,則等著胡欣朝這邊走過來。
直到她在我眼前站定。
我笑:“胡夫人,您好。”
胡欣聞言一頓,隨後上下打量一下穿職業套裝的我,盯著我腹部看,好一會兒,“為零,在這裡看到你,我很意外。”
“哦?是嗎?”
我與她無話可說,這個女人有著和她兒子一樣能洞悉人的眼睛。
幸而這時,託尼的助理已經到了,我的秘書領他過來。
我抱歉地看看胡欣:“胡夫人,我……”
她順暢地接我的話:“我還要張羅一些事,你請自便。”
胡欣說完,離開。
看著胡欣的背影重新消失在人群中,我轉而看向託尼的助理。
“託尼說有東西要交給我。”
“是禮服,在車上。他要您換上。”
我想了想,拒絕了。我是來觀禮的,不是來砸場的,穿套裝比較自在。
*****
婚禮前的小型家宴即將開始,我隨著眾多人,一起移架到戶外。
此時,託尼的助理離開,我自帶的秘書也暫時離開。
我請秘書幫忙注意一下胡家的司機在哪。
她片刻之後回來彙報:“胡家的司機全部出動,負責接送貴客,那位姓洪的司機也在其中。”
我點點頭。侍應生託著放置酒杯的托盤上,路過,助理為我拿了一杯,我接過,但沒喝,執著酒杯穿過人群,向外頭走。
戶外人太多,有些熱,我覺得胸悶,不在太陽底下多待,穿過大廳,到有綠蔭的花園透氣。
花園裡人不多,我靠在陽臺上,深吸幾口氣,覺得沒那麼悶了,轉身要重新出去。
走了幾步,看見坐在藤製吊椅上的那個人,停住。
我看著兀自喝酒,似乎沒察覺到我存在的姚謙墨,想了想,走過去。
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他才抬頭。
“你怎麼在這裡?還獨自啜飲?”
“我妹妹婚禮,我怎能不出席?”說著,他看一看我手中酒杯,“你不也和我一樣,在這裡獨自啜飲?”
“很巧。”我坐到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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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我跟著你出來的。”他笑一笑,挺得意,“只是不想打擾你,所以一直坐在這兒。”
我回他一笑。
他舉杯向我:“為我們兩個失意人,乾杯?”
我搖頭:“第一,我一點也不覺得失意。第二,我現在不能喝酒。”
他疑惑看我,不再多話。
許久,他突然抬頭,將杯中酒全數灌進嘴裡:“不去看看我妹妹?”我想了想:“我是代表託尼來的,於公,我不會去見她。於私……”
他接我話:“於私,她背叛了你,你更不會去見她。”
我笑:他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問我?
“你呢?去看了她嗎?”
他搖頭,下一秒竟接過我的那杯酒,飲盡,酒杯還我,瞅著我,似笑非笑:“你相不相信,我其實很疼露西?”
“不信。”
他點頭表示理解。此時的姚謙墨,兩頰紅潤,像是已經喝醉:“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信……我對她是這樣……殘忍。”
姚謙墨話說得七零八落,看來是真的醉了。
“你去看看她吧,她一直不希望你恨她。就當……是我這個合作伙伴在請求你。”
我皺著眉,打量一下姚謙墨。
此刻的他,很奇怪。
怪在哪裡,我卻說不出。
*****
打斷我對姚謙墨的窺看視線的,是我的手機鈴聲。
我走到旁邊接電話。
是我的秘書:“洪司機已歸,就在車庫外頭。”
“謝謝。”
我說完,掛機,朝裡走。
即將到陽臺入口處時,我被姚謙墨叫住:“為零,是去看露西麼?”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