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上次說的一樣。我要你名下的恆盛股份。每股我多加三成半,而且不剝奪你反購的權利。”
黃浩然揪起的肩頭驀地沉下,臉上現出頹色。我倒黴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晚了一步。”
“……”
“胡騫予昨天找過我,”黃浩然在笑,這樣的笑,看得人心中一震,“我們合作意向都簽了。”
他幾乎是在嘆氣,再沒有早前的盛氣凌人:“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戰爭,請你,不要牽扯上我!”
他說完,便離開。
這次,黃浩然的離開,我已不必挽留。
我呆坐著,思緒所及,盡是混沌一片。思考良久,仍毫無頭緒。
只得招呼侍應生過來,結賬。
侍應生的笑臉,職業性的,手指引我看向不遠處的另一桌,“不用了。那桌那位先生已經為你結了帳了。”
我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端坐在那裡迎接我視線的,胡騫予。他抬手,衝我飛了個吻。戲謔的動作,勝利者的姿態。
這個可惡的男人!
而這個可惡的男人,似是聽到我召喚般,起身向我走來,最終,安然坐定方才黃浩然的座位。
“你輸了。”他懶懶支住下巴,凝眉注視我。
我無話可說,卻也不想看他此刻勝利姿態,權衡一番後,最終選擇起身走人。
我走得急,腳步沒一刻放鬆。也顧不得這番舉動,落在某人眼裡,是否意味著落荒而逃。
我很快走出了飯店,此時,新天地一帶已經是霓虹初上,好不熱鬧,我等在路邊攔車。可不知為何,我遲遲等不來一輛出租。
最後,出現在我面前的,是胡騫予的車。
車窗降下,他對我說:“上車。”
我已經無限氣餒。這個男人,該說他陰魂不散,還是該說他太有能耐?
車子開回我家。
下車
上樓
開門
進屋
脫衣
上床
做 愛
胡騫予很能折磨人,我要是一直咬著牙不肯呻吟,他絕不會放過我。有過前幾次的經歷,我也學乖了,扭腰擺臀,低喃輕喘。
事後洗澡。
胡騫予平時潔癖嚴重,衣服上沾了一點灰塵就不肯穿,卻似乎沒有做後洗澡的習慣,一身黏膩也能安然入睡。
不過,幸而如此,我可以一個人享受呆在洗澡間裡的一點可憐的屬於自己的時間。
後來我就在浴缸裡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夢也做的亂七八糟。
夢到我的股票,七八歲時的自己,那張我至今沒弄明白的股權讓渡書……最後,瞬間,一切,都變成了胡騫予的臉。
我醒來,發現自己正被胡騫予從浴缸裡撈起來。
他一彎腰,手臂一勾,把我打橫抱起來,我溼漉漉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
回到臥房。
“做噩夢了?”他遞了條浴巾給我。
我有點緩不過神來,迷濛的看他。
“我剛聽見你尖叫。”
我不答,心裡想,是啊,噩夢,夢裡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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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騫予說我輸了。
其實未必。
隔日,我把黃浩然偷情的照片寄到了他岳父那裡。
黃的岳父是個鐵腕人物,他如果出手整治這個不本分的女婿,我就不信胡騫予還能保住跟黃浩然簽署的那份合作意向。
時間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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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室,很熱鬧。
年關將近,假期,花紅,的確令人興奮。
而今天,又有了一個新的可供探討的話題——
Simon Yao;恆盛代表律師,不久前回國,在本就完美的履歷上又加上了耀眼的一筆——年紀輕輕,便率領國家對外經貿部門的特聘律師團,打贏了新加坡和歐盟僵持近3年未果的稅務案。
轟動了整個亞洲財經界的人物,帶著大把榮譽與鈔票的男人——
多麼誘人的頭銜。
而更讓她們尖叫的是,此時,此刻,這位大名鼎鼎的Simon Yao,正在總裁室,和我們的胡總,商談年末的利稅與結算事宜。
吸菸室很空。
我一人,靠在窗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