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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得自己找人去查。

那肇事司機,也得暫時出國躲避一陣。

另外,我消失了一下午,恆盛的事情,一定囤積了大把,等著我去處理。

原定在今晚和來新加坡公幹的美國花旗銀行董事的會晤,也得推掉。

我本以為,這件事,一個下午的時間便可解決,也許,時間還綽綽有餘。但是,那是因為,我沒料到為零會目睹車禍的整個過程。

這事兒,我之前提醒過王書維:不要在為零面前動手。他卻違背了我的命令。

我走出臥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給王書維。

我原本準備質問他為什麼不遵守事前的約定。可當我下到客廳,開電視,看見媒體相關報道後,我取消了這個電話。

報道里引用了交警隊的肇事報告:託尼的車原本已經離開,而事故,是在車子返程途中發生。

等處理好了手頭這些事,已經是傍晚。

窗外,夕陽。

怎麼說?殘陽如血?

我失笑,搖搖頭,回臥室看了看為零。

她還在睡。King size的床,她縮手縮腳,睡在床頭那個角落。

之後,我去廚房,看能不能做幾道料理出來。

大學時代我偶爾下廚,這幾年沒再動過鍋碗瓢盆,廚藝大概退步不少。

也只能將就著做幾道菜了。

我和為零都一整天沒有進食。早上起床,她一個早安吻勾起了火,做的並不舒服,又趕時間,早飯還沒有吃。我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是在太容易疲累。

這個家裡沒有傭人,我雖說住在這裡,也只不過將它當做酒店,早上離開,晚上回來,冰箱裡空蕩蕩,從不儲備食物。

現在,看著空無一物的冰箱,我只能幹犯難。

我原本想打電話回胡宅,要傭人調個廚子過來,胡宅廚師的手藝向來不錯。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放棄:我母親如果知道為零在我這兒,絕對會是個大麻煩。

無奈,只能做最簡單的:洗米,熬粥。

我端了碗粥回臥室,準備叫醒為零。

不料,她已經醒了。

她直挺挺坐在床上,神色緊張,臉慘白,眼眸空洞無光,雙手絞著被單,指節用力,額頭上布著汗——

應該是做惡夢了。

我猶記得,她第一次來到胡宅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半夜,從夢中驚醒,尖叫,擾的人不得安寧。

不過那時,我厭惡她至極,巴不得她這麼嚷嚷著瘋掉。想來,當初的我,無比嫉妒她。

那時,我一年見不到張懷年一面,而她一出現,張懷年就幾乎天天往胡宅跑。

但是,如今這個林為零,我除了盡力寵著由著,還能怎麼樣?

我走過去,摟著她:“沒事了啊……沒事的。”拍她的背。

她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我返回去端粥,被她拉住。

我停下腳步,她雙臂攬上來,臉貼在我腰上,一個勁兒搖頭:“別走……別……”

我撫摸她的發頂:“好,不走,不走。”

林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