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
胡騫予說話音量掌握很好,我這個位置,剛好聽到。
聽他一番敘述,胡騫予和這位夫人是在瑞士滑雪的時候碰巧遇到。正好,又是同一天回國。她邀請這位年輕男子做自己的拍檔,來參加前夫的訂婚宴。
可不想,飛機延誤,他們沒來得及參加訂婚宴,倒是直接來這邊,參加訂婚宴後的私人聚會來了。
胡騫予昨日自香港啟程去瑞士,今晚卻就已經回到新加坡。來回旅程都要花掉他大部分時間。我幾乎想笑,他胡騫予,難道真的只在瑞士待三五小時,這也算是去度假?何必,這麼急著回來?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後背突然一涼,隨後,便有液體,順著我光裸的肩胛,向下流淌。
鄰座的女人看著我身後,嚯地站了起來,朝著我身後低聲驚呼一聲。
我慌忙站起來,朝後看。
胡騫予手中酒杯,液體還剩一半,見我看他,淡淡回一句:“抱歉,酒灑了。”
姚謙墨趕緊將餐巾遞給我,他自己也取過餐巾為我擦拭。無奈,冰涼的酒還是已經流進了衣服裡。
我隔開姚謙墨的手,看他一眼:“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大步朝洗手間方向走。
走到半途,我捏著拳頭回頭,就見胡騫予也正看著我,並朝我舉起那半杯酒,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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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洗手間,沾溼紙巾擦拭背上的酒,可此時,我衣服裡也溼了,且一直溼到腰部,實在擦不幹的話,我還是提前離開算了,這裡,有胡騫予,我得趕快走。
一件好不容易得到的衣服,被胡騫予的一杯酒毀了。
何止是一件衣服?那些我以為已經到手的東西,最後,都被他給毀了。
氣憤之餘,我對此卻依舊無能為力。胡騫予太厲害,面對他,我總輸很慘。
算了。我逼自己不要去想。安慰自己,胡騫予不是神,他也會有弱點。
安慰自己,心裡好過一些,此時,洗手間的門被推開。
我餘光朝鏡子一瞥,就見鏡子反射出的景象——
胡騫予進入洗手間,反手關上門。
胡騫予動作快,我剛來得及回身,他已來到我身後。
我被他的臂膀困在他與洗手檯之間。
他低頭,嗅一嗅我的頸子:“嗯,有紅酒的呃味道。”說完,竟用舌尖一觸。
我縮肩膀,儘量避開胡騫予。可哪有退路?
我深深呼吸,儘量揉著嗓音說:“出去,嗯?”
他看著我的眸子一怔,隨即笑:“你也會說軟話?嗯,不錯。”
他看來心情已經轉好,我鬆一口氣,試著掙脫他的桎梏,動作儘量小心翼翼,可眼看我就要脫出他的控制,這時,胡騫予手一緊,轉眼又將我困住。
“這衣服,挺漂亮。”
他看著鏡中,我的背影,說。
我雙手都已握拳,可這拳頭,不能教他看見,只得藏在腿側。
我試了許久,終於笑出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