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無賴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幸好這裡這麼黑,否則讓他看到我臉紅得快熟了的樣子,一定會笑話我。
我看著他,不禁低下了頭,不安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害你這樣的,都是我。我被人利用騙你來,現在又害你掉進這個鬼地方,是我的錯。”話還未說完,唇上一片柔軟,他用自己的吻封住我道歉的話。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我,撫摸著我的臉,溫柔地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對你那麼冷淡,害你那麼難過。別人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我也沒法出手救你,我保護不了你!”
他說著,反身自己靠在了牆壁上,把我摟進懷裡。我聽著他的心跳,他的訴說:“之前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我一直努力操練著,要冷漠地應對你的眼神,也許這樣可以救你一命。我練了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做不到一點都不在乎你,太難了!”
我從他懷裡出來,看著他,有些怕怕的:“你不怪我一聲不說就走了,還拐走了你媽媽的項鍊嗎?你一定很恨我吧!”他笑笑著,用把我摟進懷裡,說:“恨不恨,你還不清楚啊!你不在的兩年已經過完了,現在你又回來了,即使你是仙女,會突然消失,現在也別想了。更何況,你已經答應我了,神是會懲罰不守信用的人的。”
我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裡,感受他的心臟在左胸腔裡有力地跳著。卡爾,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守住承諾,但是隻要現在我在,就不會離開你身邊,絕對不會。我想,我也是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的。
約定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問過爸爸,身邊如果只有我和媽媽,會不會感到難過。我記得那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溫柔而篤定:“如果只有你和你媽媽,就算是天涯海角,永遠不覺得累和難過。”這樣的話很纏綿,也很動聽,可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在我看來,是那麼真實,因為他已經用十幾年的時間證明了。
現在,我也在我的愛人身邊,即使在暗無天日的洞穴了,依然感到無比的溫暖。終於明白當初爸爸為什麼可以就這樣拋下一切,帶我和媽媽走,只是因為,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鬼地方,也可以被視為天堂。
“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挺好的?”我抬頭看向他,期待他接下去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人可以帶走你,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只有我們兩個,安靜的我們兩個。”我心下一驚,他的話竟然和爸爸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想,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一樣的篤定。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感覺上好像回到了我剛剛來到埃及,剛剛來到他身邊的那段日子,一樣是他在講,我在聽,聽到傾訴心裡的故事。現在,在這裡還是一樣,真的希望時光可以倒流,或者,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你怎麼不說話?”我一時回不過神來,“啊?”他有些擔心地說:“你今天好安靜啊!是不是哪裡不太舒服?”我拍拍他的手,說:“沒有啊!我很好。明明是你一直在講,我都插不進來話。”“呵呵,”他笑了笑說:“好,我來講一些你可以插進來的話題。”
“你是怎麼認識赫梯的那個傢伙?”
我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穆瓦里爾,真奇怪,這兩個人好像有什麼過節似的,互相用這種方式稱呼。“在底比斯的時候,他送那位公主來的時候見過一次,後來來了坎特茲,又住進了他家,所以就……”說起穆瓦里爾,心裡有一點點不太舒服,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對了,那個公主……
“誒,你娶的那個赫梯公主不是他妹妹嗎?可是我看到他們的關係好像不太對勁。”
他頓了很久,才回答我:“穆瓦里爾的母親是一個異族女人,跟你挺像的,不過她的眼睛是藍色的。穆瓦里爾從小就不被赫梯的王室承認,直到上一任的赫梯王沒有了一個兒子,他才被找回來的。馬特潔妮如只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很對勁啊,即使不太正常。”
什麼理論啊?“你好像很早就認識他了,對他那麼瞭解啊!”
他加重力道地抱緊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嘴角咧開的微笑。“我的女人就是聰明,我才說這麼一點,你就猜到了。”他停了一會兒,說:“大概七歲的時候認識他,也算是玩伴吧!他的存在就像是伊修一樣,我當上王以後,就沒有見過他。直到三年前,赫梯的探子彙報說,他已經是王太子了。站在了和我一樣的高度。”
他的話裡漸漸流露出一種別樣的哀傷,和朋友對陣軍前,是怎樣痛苦的事。他們的友誼也許一開始就錯了,因為註定了要敵對。而且,他還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