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怕是沒那麼容易熬過去了。”想起自己曾經擁有的虎焚軍,東方突然開始懷念起在太陽之都的日子。
“哥,你心情不好!”破日站在東方身邊,關切地問。
“咋倆去黎明之都怎麼樣?聽說那邊現在還有仗可以打,咱們去當僱傭兵,我文你武,說不定能拉起只隊伍來。”東方看著這位死忠於自己的兄弟,有點恍惚,就連逐鹿那種受過自己大恩的人現在都不怎麼理睬自己了,可是破日卻一直留在了自己身邊,他開始思索往日種種的對與錯。
“哥去哪。我就去哪。哥讓我殺誰,我就殺誰。”破日的想法單純,他就認準了一條——沒有東方,就沒有現在的他。
東方有些感動,使勁拍了拍破日的肩膀,“不說了。跟哥去黎明之都,我就不信,沒他的資金,我就幹不成點什麼。”
與此同時,修可沒時間留意胞弟的思想程序,他愁得頭都快白了,雖然以王脈的信譽斷然不會出售假訊息,可若說這奸商與懲戒者沒半點兒瓜葛,修是死也不信的。既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那小麥出賣鐵妖的行徑就頗值得玩味了。於是修與怒獅一邊籌備著埋伏的相關事宜,一邊還要費神猜小麥或者小麥所代表的勢力的真實目的。
時間就在這樣的暗流湧動間飛流逝著。
相比之下,齊聚於女媧號上的懲戒者高層們就輕鬆愉悅得多了。
這是一處格間,有四十幾個平方,本來是艦長的休息室,不過現在被暫時徵用為作戰指揮部了。
楚江寒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逍遙愜意。“這兩天修和東方肯定沒休息好,他倆想王脈的事兒估計想得都要掉頭了。哈哈。”
聽見自己會長打趣敵人,諸葛明也是笑,只是相對含蓄不少,“呵呵,掉沒掉頭有待考證,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必須狙擊鐵妖的‘未來’,瞧這名字起的,我都想掐滅它了。然後我們要做的就相對容易一些了,找出銀色國度空艦的行軍路線,反埋伏一下。不過我覺得還是直接護送‘未來’號到戰場比較穩妥,女媧和九黎的攜能也允許大範圍的戰略移動。”
“還是按原計劃把銀色國度的部隊騙出來比較好,不然以失樂園的*級城防再加上一艘空艦,我們三家想打下來還真有點難度,拼個破敵一千自損八百,意義何在?”謝遙遠堅持己見。
諸葛明沉吟著,他相對保守,缺乏冒險精神,即便以前太陽之都全面戰爭時,那些神來之筆也都是其天人交戰一番後的結果。“我們必須有敵人已經看破了我們意圖的準備。”
“修不傻,就算他傻,東方也不傻,他們肯定明白如果我們三家會合,失樂園失守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之前的戰況來說,他們不敢高估自己。咱們再給他添把柴,煽煽風風點點火,不怕那怒獅不出來。”
諸葛明一再搖頭。他辯不過眼前這個謝老怪,這樣的短兵相接幾天裡已經進行過不知多少次了,最終沒一回決策層的意見是傾向於他這一邊的。
楚江寒出來打圓場,“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順利幹掉了對手,接下來咋辦?真把人家兩個基地拆了?”他最近生活中有些事要忙,所以錯過了不少重要的會議。
“不!”謝遙遠直接搖頭否定,“能在談判桌上解決的問題,就沒必要使用武力,若徹底毀了他們,我們這次行動就算失敗了一半,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那樣。”
圈子外,王脈懶散著,該他做的都完成了,現在他有點沒精神,“要是沒我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小麥起身,可謝遙遠卻走過來親手按王脈坐下,“再講講那天的細有沒有什麼我們漏掉的地方。”
“這傢伙真是謹慎!”大商人腹誹不已,然後就又將那天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從頭複述了一遍。這應該是第四遍了。
“我總結一下,然後大家補充。”謝遙遠看著一屋子的作戰參謀,“先,東方這個人我們都比較瞭解了,他是個心思還算縝密的,不過對戰爭沒啥話語權,失樂園估計沒幾個人會聽這個二千歲的。他哥,也就是修,失樂園的會長,為人善妒,剛愎自用。但多少也能聽一些下面的意見,最重要的,他是個RmB玩家,所以對損失之類看得沒那麼重。至於怒獅,他比較容易衝動,往往是根據情緒先做後想,這種人只要勝利來得不是特別突然,那他百分之百之會堅信自己所看到的,相對好騙一些。呵呵。”說到後來謝老怪自己都笑了,“這幾個傢伙還成氣候了,也不知道他們以前得多幸運,或者一直以來做為其競爭對手的那些公會更加不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