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哲一愣,下意識地偏過頭:“不是說了嗎?資料上都有啊。”
“那上面可沒寫你到底殺了誰;殺了多少人……”
“這種事情跟你無關吧,邱墨醫生,說到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有關我的事啊。”
沒等邱墨問完;原本顯得底氣不足的魏弋哲忽得像是頭被激怒的野獸般;猛地回頭瞪向邱墨,狂怒的眼神,急躁而又衝動的口吻,相信若不是他的雙手乃至雙腳都被綁縛住了,早就如早晨那般一拳打過去了。
然而一旦將冷漠的話用這種方式說出口,魏弋哲便有些後悔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呵,或許就跟你說的一樣,的確不關我的事。”停在半空中的手抽動了下,不過下一秒,邱墨就裝作無事般地收回了微微有些泛白的手。靜默了一會兒,他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躺在床上的人,“你不說也無所謂,不就是殺了自己的同事嗎?”
“我……”魏弋哲張了張嘴,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而就像是無奈於此刻的情形,他頹敗地垂下頭,本來欲要吐露什麼的神情最終卻還是被埋進了枕頭裡。
“不否認嗎?”邱墨低聲呢喃了聲,見他沒什麼動靜,索性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的剎那,深埋在腦海中的記憶忽得冒了上來,那是邱墨不願回想起來,卻時常會夢見的場景——
哥哥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麼;我的事和哥哥你無關,所以不要在想什麼幫我找合適的心臟了……
每一聲每一句都如同在他心上狠狠剜上了一刀。
邱墨原以為不會再有人令他產生這種感覺了,然而剛才魏弋哲的一句話,卻和常常徘徊在他耳邊的那些話語重疊到了一塊,竟然讓他的胸口有些抽痛。
不經意間拽緊的拳頭猛地砸在走道的牆壁上,發出“砰”一聲悶響,手側頓時一陣鈍痛,邱墨卻恍若未覺。
“主人?”米奇跟上來,就站在邊上看著他。
邱墨淡然地瞥了它一眼,垂下的手上還留有刺痛般的灼燒感,他用手指拂過那錘牆的一側,一頓之後說道:“你今天只要負責照看裡面的人就行了。”
落下這話,邱墨拐個彎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有關“衛兵實驗”的實驗名單,陰明原是在“體檢”之後的第三天以郵件的形式收到的。
坐在辦公桌前的他很快掃了眼名單,卻在視線掠過“王權”這個名字時加深了臉上的笑意。他本就是笑著的,但此刻臉上所掛的笑容顯然又多了份算計。
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在,他卻毫無掩飾的打算,甚至抬頭,大方地將臉上那頗惹人厭的笑容展示給正半趴在沙發上的人看。
“小少爺……”陰明原才一開口就被沙發上的人打斷了。
“別用那麼噁心的口氣叫我,你這變態老頭。”冉煜稍稍抬眸,短暫地瞪了眼陰明原後,轉而又顯得無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陰明原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剛才我看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小……冉煜研究員有沒有興趣當一下聽眾。”
冉煜頭也不抬,嘴唇一動道:“說。”
“我原以為邱墨醫生只是和魏警官玩玩而已,沒想到為了了卻魏警官的心願,邱墨醫生竟然也開始濫用職權了。其實說濫用職權有點嚴重了,也就行了個方便罷了……”陰明原說到這裡,趴在沙發上的冉煜的臉色已然陰沉至極。注意到他的面色,陰明原卻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故意說道,“哎呀,臉色這麼難看,小少爺這是吃醋了。”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當然不是。”陰明原搖頭,手指點開螢幕上有關王權的資料,一邊看著一邊說道,“小少爺還想將邱墨醫生搶回來吧,一畢業就用父親的權利跟到這裡來,若現在就放棄一定覺得很可惜吧,我現在來告訴你一些有關情敵的事情怎麼樣?”
“情敵?魏弋哲的?”冉煜扯起嘴角想笑,但微微揚起的嘴角最終還是滑了下去。雖然不想承認魏弋哲在邱墨心中的地位,但的的確確已經超過他了。
說來可笑,被一個認識不過一年多的人打敗,這種滋味還真是……難以接受。
冉煜在心中泛起一絲苦笑,或許也正因為心裡不能接受這種結果,不甘心的他才會跑到這個讓人厭惡的辦公室裡,來面對一個讓人糟心的臭老頭,只因為他說……他可以幫他。
“說吧,有關他的什麼。”冉煜隨即爬起來,換個姿勢顯得懶散地靠在沙發上。
“小少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