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該為自己的請求做出些什麼表示來。不過他在對上邱墨的眼神後,神色倒是頓了下,然後彆扭地撇開了相交的視線。
見他如此表現,邱墨瞭然地笑了下,轉而看向站在門口始終沒進來的沐黎。大概是久久沒能得到回答,他的臉色相當不好,這使得本就冷冽的外表看起來更是如同進入了零下攝氏度一般。
說實話,這真是一個不擅掩飾情緒的人,此刻他在想什麼幾乎全部表現在臉上,包括對他們的不耐煩。
邱墨從不覺得自己需要看一個人的臉色行事,若門口這人是他的病人,他倒是本著職業操守對他客氣三分,可惜這個人什麼都不是。於是在看了他兩秒後,邱墨淡然地斂了眸子,說道:“我正在給他看病。”
邱墨的話才落下,原本還在東張西望的魏弋哲倏地停下了一切的動作,但很快他挪了挪臀部,選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向椅背,臉上飛揚的神采擺明了在告訴別人,他心情非常好。
邱墨恰好瞥見他的神情,心想這也是個不擅掩飾情緒的人,不過比起門口那人給人一種討厭的感覺,魏弋哲顯得更為爽快,也不做作。不管是彆扭也好,亦或是對他人的敵意,他都會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告訴你他討厭你,又或者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罷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這個男人不是不擅長掩飾情感,而是根本不屑於去掩飾,反觀站在門口的人,卻是努力掩飾,但還是一不小心把內心情緒洩漏到了臉上。
這大概也和年齡有些關係,畢竟門口的人一看年紀就不大。
但不管如何,都無法阻止邱墨對他的不喜,所以在他遲遲沒有動作後,邱墨很是理所當然的又添了一句:“沒有事的話,可以請你離開嗎?”
沐黎的臉色因邱墨這句話而變得更加難看,但他並沒有因此離開。他咬著唇,似乎做了個深呼吸後,才在努力平復心緒後說道:“其實我也有事找邱墨醫生你。”
“我?”邱墨頓了下,有些訝異地抬眸看向他。
“是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說完一瞬不瞬地盯著邱墨。
邱墨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異常果斷地回答道:“不可以,”低頭瞥了眼魏弋哲後,又補上一句,“我正在給病人看病。”
“病人?看病?”沐黎愣了下,一秒過後才像是反應過來,臉色詫異地順勢看向魏弋哲,然而魏弋哲背對著他,他根本無法看清楚魏弋哲的傷勢。
對魏弋哲的傷勢沐黎也不清楚,他只是聽說魏弋哲被一群人圍毆。那人群他知道,正是不久前死於擇優賽的“藤條”的同伴,似乎因為上次被打了,所以這次一群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準備討回來。不過結果可想而知,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敵得過魏弋哲。
也正因為他是這麼厲害的存在,沐黎才想方設法地想要拉攏他,可惜這個男人油鹽不進,他找了他無數次,卻始終無法說服他加入他們。
不過這次他並非是衝著魏弋哲來的,相較來說,他此行的目的本來就只有邱墨,會問魏弋哲不過是因為他恰好在這裡罷了。所以即便邱墨已經很直白的拒絕他了,他也只是臉色奇差,但還是努力扯了扯嘴角說道:“可我聽說他並不嚴重……”
“的確,還死不了。”回答的是魏弋哲,他放下擱在椅子上的雙腳,轉身,下巴枕在椅背上,眼神帶著點輕佻地掃向還不肯罷手的沐黎。
“那……”沐黎才吐出一個字,就又被魏弋哲給嗆了回去,“我說你煩不煩,這傢伙又不是你家大人,你說找他他就一定要理會你,被寵壞的小孩。”
沐黎頓時氣紅了臉,就連垂在身側的手指都隨著胸腔的劇烈起伏,而微微有些發顫。他是個藏不住情緒的,很快他的眼睛也跟著紅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憋著氣說道:“魏弋哲你……”
“哦,我怎麼了?”沒等沐黎說話,魏弋哲便笑著打斷了他,“不就是說你很煩嗎?之前當著面沒少說你吧,怎麼就今天生起氣來了。”
沐黎更是氣悶,魏弋哲盯著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揚手指著身後的邱墨:“是因為醫生在的緣故嗎?沒事的,就算我不說,過了今天他也會知道的。”
“算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沐黎低垂著頭,像是隱忍著什麼似的,悶悶地落下這一句話後就轉身跑開了。
魏弋哲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嘴裡自然而然就蹦出一句“莫名其妙”,不過能把這傢伙說跑了,他心裡其實還挺樂的。
之前沐黎也來找過他幾次,每次見到他,魏弋哲都有種近乎本能的想要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