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風孃的時候,愈平現她很憔悴。因為他已經是她的第六個客人。她尤自強顏歡笑。脂粉下的臉其實很端正。
愈平覺得她很可憐。
愈平伸手去接風娘遞過來的茶時,手頓的僵住了,他看見她手上戴的一隻玉鐲;風孃的手也僵住了,她看見他手上戴了一隻玉鐲。
兩隻一模一樣的玉鐲——暗青色的玉鐲裡都有一隻殷紅的雞心!
風娘笑笑,說:“那就不用麻煩別人了。”她拉開立櫃的抽屜,拿出一張紙撕了。那是她的遺囑,當然包括應付愈平的餘銀。遺囑在風孃的頭頂散開。
雪花一樣。
風娘沐浴,更衣,焚香,撫琴!通常琴聲一終,她就要入睡。
愈平一直沒有說話,待到琴聲漫起……他開始喝酒……通常三杯酒後,他就要殺人。
(三)紅酒
清風在窗外竹葉上搖過,吹了進來,在風孃的秀上打著轉,絲散舞,嬌豔的臉龐就愈嬌豔了。俞平抬抬手,店小二就端了壇酒過來,一臉的燦笑:“二位,葡萄美酒!”壇蓋一起,濃香四溢……風娘不由醉了:“果然是好酒!”
紅酒,情人的酒!此時此景,沒有任何酒更適合了。”但小二仍不識趣的站在那,俞平摸了粒銀子拋過去,慌得小二忙伸手去接,卻跌落地上。他一邊哈腰,一邊去拾。
紅酒,女人的酒!酒過三巡,風娘已不是風娘,而是風情、迷娘……俞平知道自己也有了醉意,才抬手,小二就跑過來,說:“二位,客房已準備好了。”俞平搖搖頭,真是千伶白俐的小二,不失時機的又攢到了一粒賞銀。
(四)琴
有人說:“女人是一把琴。”風娘知道,沒有人比俞平更懂得她這把琴,更愛惜她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