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她開始懷疑神宮裡是不是有另一個人和國師長得一摸一樣,否則昨晚的一切就太難解釋了。她想過直接問,但提不起勇氣來。就像佛祖面前不敢放肆一樣,這種問題本身就是對他的褻瀆。
她把疑惑藏在心裡,剛才還可以交談,現在竟無言以對了。猶豫了很久,試探道:“恕我唐突……閣下可是國師?”
他走了出來,雲頭履踩踏過蓮花磚,靜而無聲。到她面前調轉視線一瞥,“我是。王朗應該告訴過你,國師名叫臨淵。”
她心頭一跳,才想起不久前曾隔著風雪大聲問他名字。他可能覺得被冒犯了吧,當時並沒有回答,可是隔了幾個時辰她又找上門來,現在用不著問,他可以直截了當告訴她,這兩個字足夠她消化半天的了。
蓮燈窘迫不已,沒想到會有這樣奇怪的際遇。她退後一步向他行禮,“先前是我莽撞了,失禮之處萬請國師見諒。”自己想想,丟臉得很,強擠出個笑容來,乾巴巴地阿諛,“阿菩曾對國師的風骨大加讚揚,今日有幸得見國師,果然高山仰止令人敬畏。”
臨淵自動忽略了她那些艱澀的溢美之詞,喃喃道:“王朗會說我好,聽來真稀奇。彼時他來找我對弈,常為一子爭得面紅耳赤。現在去了那麼遠,這輩子也許不會再相見,反而想起我的好處來了。”
蓮燈被他說得愈發尷尬,王阿菩當然沒有稱讚過他,給她們送駱駝來的時候提起他,評價無非四個字——孤高、涼薄。可是這些話怎麼能抖出來?她咳嗽了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