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於是才有了你阿耶的冤案。”他繪聲繪色說完了,竟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蓮燈臉上表情平靜,仿 佛心裡早有成算似的。國師挑起了眉毛重申一遍,“定王是你真正的仇人,比什麼高筠、李行簡都要棘手得多!”
還是石沉大海,蓮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早就料到了,果然是這樣。”
國師發現自己從太上神宮出來後,身後的光芒全都消失了,也或者他在她面前從來就沒有揚眉吐氣過。他很失望,“你既然知道內情,為什麼還要問本座?”
“我只是想求證一下。”她嘆息著,撐腰看東方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太陽昇起來了,心裡的彷徨卻愈盛了。戍邊的定王,屯兵十萬,有無數像曇奴那樣的死士,所以會比李行簡難殺一萬倍。她回頭看國師,“王阿菩應該是知道的,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偏讓我到中原來?”
國師說:“一定是王朗怕你找定王報仇小命不保,所以指引你來長安,拿幾個蝦兵蟹將洩洩憤,順便遇見我。”
她嗯了聲,“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
國師面露赧色,“那是他的心機,別看這個人道貌岸然,其實滿肚子壞水。”
蓮燈沒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心裡亂糟糟也沒想去追問。李行簡現在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她最應該找的是定王,那就更沒有理由在中原磋跎下去了。
她回身看國師,朝陽的金芒照亮他的眉眼,他臉上一派安和,沒有半點遭遇挫折的樣子,依舊從容得像每個平靜的早晨,起床後喝一盞茶,吃兩塊糕點,然後揹著手在花園裡漫步,閒來無事看一看日出。
她試著說服他,“國師常年肩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