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配,自己徒增傷感。
她孑然站在門前,蓮燈看著她的身影有點難過,低聲道:“國師會算姻緣嗎?替曇奴算一卦,看看她和蕭將軍有沒有緣分。”
他背靠著抱柱意興闌珊,“只要她想,就一定有。”
蓮燈茫然眨了眨眼睛,“是正房夫人嗎?不要和轉轉一樣做小妾。”
他聞言一笑,“長安的顯貴們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做妾沒什麼丟人。”
蓮燈卻從心底裡湧起牴觸情緒來,就是覺得做妾不好,妾是悲劇的代名詞。
還好國師不會娶親,她想起放舟說過的話,說國師不能與人有親密的接觸,這樣蠻好,乾脆沒有人得到,就不會產生妒忌。她高興地連連撫摩他的手臂,很小心地在那片瑩潔的面板上割了一道口子,拿碗接了一點兒,很快按住傷口替他止血。
“不痛了……”她輕輕吹了兩口,自言自語著,“最好打只野雞,熬鍋湯給你們補補。”說著往外看,雨勢不減,但願明天能放晴,她得到處轉一轉。
夜裡休息,因為小廟空地有限,還要讓開漏雨的地方,曇奴被安置在供桌底下。她的身體不能沾染陰寒,只有那裡相對乾爽。蓮燈給她鋪了兩層稻草再覆上厚氈,讓她睡下了,又忙著為國師安排。最後到自己,發現竟沒有一塊能夠容得下她整個人的地方。
她抬頭看看房頂,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揉了揉額頭團團轉,連神像邊上都看過了,地藏王菩薩自身難保,已經被淋得稀溼,她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仔細丈量了好幾遍,基本沒有可用的地方。想想算了,就在牆根湊合一晚吧,好賴明天再說。
曇奴招呼她,“你來,我們倆擠擠。”
廟裡的供桌是狹長的一溜,躺下一個人都不容易,兩個更不必說了。她擺了擺手,抱著氈子讓開小水窪,轉頭看見國師坐在自己的鋪蓋上,木蹬蹬看著她。她笑了笑,“早點睡吧!”挑了個瓦片還算齊全的角落坐了下來。
他起身把氈子往邊上挪了挪,“睡到本座身邊來。”
她心頭一跳,這話聽上去真曖昧。她有點臉紅,“這樣不太好吧!”
他 似乎嫌她思想齷齪,讓出一塊空地讓她鋪陳,自己不聲不響靠牆躺下了。蓮燈猶豫片刻打量曇奴,曇奴假裝沒看見,翻個身背對了她。她站在那裡覺得很好笑,國師 都不怕,她怕什麼?於是在他外沿打了個地鋪,仰身倒下,筋骨頓時都舒展開了,這陣子她真的太累了,總覺得休息不夠似的。
睡下去很快入夢,沒有夢見上次的小院子,夢見了九色。九色好像已經修煉成精了,穿著紅肚兜,四五歲模樣,蹲在那裡哭得涕淚滂沱。
“你們怎麼能不帶上我?”他伸著手指指向她,“我險些被人吃了!”
蓮燈只得不停解釋,“當時局勢兇險,想去救你,又進不了神宮。再說大漠環境不適合養鹿,你在那兒活不下去。”
“我不管。”他躺在地上打滾,“你應該看著我長大,否則我的生命裡會有缺憾!”
她沒辦法了,連哄帶騙著把他抱在懷裡,一下下捋他的總角,“好了好了,我會幫你物色一個漂亮的娘子,等你們生了小鹿,我天天給你們帶孩子。”
國師手腳僵硬,她忽然從背後抱上來,貼得很緊,一隻手由他腋下穿過壓在他胸口上,纏綿地來回撫弄,興致盎然。
他腦子裡嗡地一聲,難道她是在求歡?這麼大膽?國師的心頭劇烈跳動起來,身體像埋在土裡的種子,破土萌芽,有了復甦的徵兆。
她的手不安分,他只有盡力壓住。悄悄回頭看了眼,所幸曇奴的視線達不到這裡,只要儘量小聲,應該不會吵醒她吧!
國 師艱難地轉身,就著火堆殘存的一點亮觀察她的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唇角隱約挑起輕俏的弧度,看來是借睡蒙了臉,好藉機對他為所欲為吧!他被勾起了興 趣,倒要看看她裝到幾時。抬手摸摸她的臉,她沒什麼反應,又摸摸鼻子,她略動了下,別開了臉。他不死心,把手指壓在她唇瓣上,還是沒有反抗,看來的確睡著 了。
他有點失望,失望之餘屏息輕撫那唇,桃花一樣鮮嫩的色澤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頭銳跳,方寸之間遊移,須臾也會上癮。男人長到一定的歲數會對女人充滿好奇,他算是開竅比較晚的,不久前剛悟出一些玄妙來。漸漸感覺控制不住呼吸,忙收回手,不敢再糾纏了。
她倒是沒什麼知覺,吧唧兩下嘴,叫了聲九色,然後轉過身去。國師有點不是滋味了,原來是拿他當鹿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