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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配人家,並不是我。”

她一喜,“那將軍可曾婚配?”

蕭朝都抿唇淺笑,“某軍中公務一向繁忙,還沒來得及操持婚事。如今看來年紀好像也差不多了,娘子若有合適的人選,還請娘子為我牽線搭橋。到時某必定預備豐厚大禮,答謝娘子的大媒。”

蓮燈高興起來,看他的意思是在等著曇奴答應吧!這樣多好,曇奴這頭總算有著落了,她忙點頭道好,“我會盡量為將軍拉攏的。”

蕭朝都復一笑,垂手在九色頭上撫了撫,“這鹿是國師愛寵?”

九色脾氣很大,不喜歡別人摸它。蕭朝都撥亂了它頭頂的旋兒,它生氣了,一記頂牛,差點沒把他肚子頂個窟窿。

蓮燈慌忙斥它,“不可無禮!”對蕭朝都抱歉地笑了笑,“正是國師的鹿,從小嬌慣……將軍沒傷著吧?”

蕭朝都訕訕道:“這鹿好大氣力,果然不是凡品。”一壁說著,一壁喚家奴牽馬來,“我給娘子帶路,領娘子見曇奴去。”

蓮燈道好,跟他去了仁德坊。

那是個大小正適宜的庭院,長安城內裡坊之間都隔著土坯牆,牆建得很矮,他們從巷口進來,走了一程便看見有個人坐在青石砧上磨刀,嘩嘩聲接連不斷,磨得分外賣力。

蕭朝都隔牆眺望,叫了聲曇奴,“你看誰來了。”

曇奴回頭一顧,把手裡的刀扔了便迎出來,抓著她的雙肩道:“你逃出來了?不愧是蓮燈!”邊說邊將她拉進門,把蕭朝都晾在了一旁。

蕭朝都進又不好,不進又不好,喊了兩聲也沒人理他,料想她們有很多話要說,便不在這裡湊趣,自行回去了。蓮燈進了屋子才想起他,可是門上人不見了,曇奴道:“莫管他,他明天還會來的。”說著回身看了九色一眼,“這鹿怎麼跟來了?你去過太上神宮了?”

蓮燈心頭酸楚,勉力忍住了,對九色道:“你自己逛逛,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回頭我準備好了豆餅再叫你。”

它搖搖尾巴,懶洋洋去了。

曇奴安置她坐在矮榻上,見她一臉頹喪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沒見著國師麼?”

她搖搖頭,“是翠微夫人來見我,說他不願意見我。”她哀哀道,終於哭出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見我,是我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像團破布一樣被他扔了嗎?”

她哭得續不上氣來,曇奴只有抱著她一起哭,替她抹了淚道:“別難過,沒有他還有我。我早說男人靠不住,尤其他這樣渾身都是心眼的人。吃一次虧沒關係,記住了,下次見了他繞道就是了,你還怕沒了他活不下去麼!”

她 怎麼同她說呢,現在不單是自己的問題了,還多出一個累贅。他留在她這裡的東西生根發芽,就快長出來了。她頭暈得厲害,喃喃道:“容我躺一會兒。”崴身倒在 榻上,曇奴忙給她蓋了褥子,把炭盆拉過來讓她取暖。她閉上眼嘆息,“我昨晚趕到神禾原,他不見客不留客,我在荒郊野外睡了一夜,還好有九色……我原本沒法 從軍中逃出來的,是夏官助了我一臂之力。”

曇奴有些驚訝,“夏官?他不是老國師那頭的人嗎?”

她嗯了聲,“國師要傷我,夏官是為了保住……”她猶豫了下,拉住曇奴的手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懷了身子了。”

這下真如晴天霹靂一樣,曇奴瞠大了眼睛愣愣看著她,“懷了身子?有了孩子嗎?誰的?哪個國師的?”

她臉上紅起來,“我只和先前那個有過這事,當然是先前那個的。可是翠微夫人說他知道我的境況,並不在乎這個孩子。”

曇 奴恨聲咒罵:“他可還是人?這是他的骨肉,他說不在乎就可以不管不顧,孩子在你身上,同他不相干麼?我回到長安之後即去了神宮,想把你的境遇告訴他,可惜 也未見到人。他大約是做了決定,以前那些情情愛愛都是騙人的。如今他勝利在望,再也用不上你了,就把人一腳踹開,真真無毒不丈夫。可他再如何欺騙感情都有 可恕,不該闖了禍不善後,這算什麼?”見她又要哭,趕緊又安撫,“你奔波幾百裡,身體會受不住的。先不要想那些,好好睡一覺。將養兩天我們再去一趟神宮, 他不見你,我們就殺進去,非要他親口給個交代不可。”

蓮燈卻不贊同,“那是太上神宮,哪裡這麼容易闖。他要是橫了心,進去無非妄送性命。等我歇一歇吧,歇好了再想辦法。”想起轉轉來,“你去過齊王府沒有?”

提起轉轉曇奴就一臉無奈,“她倒是說到辦到,果真成了齊王的寵妾,還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