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在手裡,目瞪口呆。九色是個沒出息的,發現異樣立刻帶著佳人抱頭鼠竄,不過也未走遠,躲在院牆後,仍舊遠遠關注著這裡的動向。她心裡很緊張,脫手扔了出去,那嗡鳴聲隨即減 退,慢慢消失了。她看了只露出半個腦袋的九色一眼,不明白它送這個東西過來是什麼用意,難道同她忘記的過去有關嗎?一枚小小的鐵片罷了,應該不會造成什麼 傷害的。她走過去,蹲下來拿手戳了下,冷冰冰的,同剛才不太一樣。
她很納悶,覺得這東西肯定不簡單,是件神器也不一定。重新撿起來捧著看,漸漸那聲音又來了,比上次更強烈,簡直震得人頭疼。嘗試拉開些距離,聲音變得輕一點,靠近身體,它又鬧起來,真是個奇怪的玩意兒。
蓮 燈低頭看自己身上,她打扮上不怎麼考究,除非要進宮,衣裳首飾靜心挑選,否則平時連個香囊都不會掛。這鐵片能和她的身體產生共鳴,實在太有意思了。她是個 賊大膽,除了剛開始有點懼怕,過後就抱著戲謔的心態了。把它挪到小腿肚上,它安靜下來。挪到肚子上,它微微的震顫。再往上,漸漸又活躍起來,貼到頸部時, 動靜忽然大得驚人。
她明白過來了,是她脖子上的玉竹枝,定王臨死的那個晚上給她掛上的,據說是她阿孃的遺物。她把玉料摘下來,以前聽說金和玉有緣,沒想到玉和鐵也能有關聯。她把兩件東西並排放在一起,那聲浪差點震塌她的屋子。
頭頂的瓦當砸下來,在她面前四分五裂,她嚇了一跳,忙把它們拆開。這時辰河從外面進來,一路走一路左顧右盼,奇道:“什麼聲響,嗡嗡的,是壎嗎?”
蓮燈站起來,悄悄把碎瓦踢到了一旁,含含糊糊地應了,又道:“阿兄怎麼來了?”
辰河掖著袍子在臺階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我聽說你這兩天精神不好,特來看看你。怎麼了,身上不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