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平氣和地把一切都說清楚了。”陳同也站起來,問我:“你現在開心嗎?”
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
我回家躺在床上,淚水氾濫。真的要結束了嗎?真的要放下過去種種了嗎?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我一點都不開心,想起以前我們之前是有很多話聊的,而不是我一個人講個不停。以前
手機鈴聲響的時候,我正坐在書桌前裝模作樣地學習,腦子裡卻滿是今天發生的事。我輕輕關上了房門,背靠在門上,迫不及待按下接聽鍵“子幸?”我沒反應過來,楞了好久,而後一字一頓問道:“你在喊我?”電話那頭陳同笑起來:“我在和你打電話啊!”我也笑,突然感覺兩個人的關係因為一個稱呼拉近了好多。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封……是我寫的呀……”
“你的字很好認,一眼就看出來了。TZL,唐子幸的名字首字母大寫,不是嗎?”陳同一本正經,回答得有理有據。
我心裡有些小開心,又有些疑惑:“那……那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
“唐子幸!在幹什麼啊?把門鎖起來了?”爸爸突然敲門,嚇我一大跳。我捂住手機,對爸爸喊道:“我在換衣服呢!”
“已經十點多了,早點睡覺啊,明天還要上學!”
“好的!這就睡!”
我把燈關掉,直接跳到床上,縮排被子裡。“喂?”我小聲說道。陳同笑著問:“你在換衣服?”
我臉一紅:“沒有啦,我早就換好睡衣了,現在已經上床了。”“你明天中午和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我想了想:“我平常都是和徐夏在一塊,不能就這樣拋下她啊……”
“帶上她,楊偉強一定樂意。”
我激動起來:“你是說!楊偉強喜歡徐夏?”
“你才發現?”陳同反問我。
我開始羅列“楊偉強喜歡徐夏”的種種證據,把陳同逗得大笑起來。“你觀察真仔細。”他誇我。我笑:“自帶八卦屬性。”
我們又聊到班上的其他同學,一個個評價任課老師,互相交換意見。雖然看法不盡相同,但我十分喜歡和他說話,哪怕是爭辯。
“你竟然喜歡物理老師那個老女人,真看不出來,一口丹陽話,不僅囉嗦還事多……”
陳同不置可否:“她可是學校挖過來的,實力在那,而且她說話挺幽默的啊!”
我不屑:“那是因為她把你當個寶,上次一整節課都和你在討論問題,我們就像傻子一樣在底下聽著……”
他笑:“那我也單獨和你討論問題,把時間補給你。”
我不解,他又說道:“週末我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寫作業。”我隨手撥弄自己的頭髮:“好的呀。”
我突然好喜歡物理老師,決定以後要認真聽課。
“你在幹什麼?什麼方位?什麼姿勢?什麼表情?”我問他。
“我站在窗前,正對著我們學校的方向,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撐在牆上,嗯……嘴角上揚,應該在笑……”
我爬起來,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將頭伸出去,拼命招手:“我也望著學校的方向,你看見我了嗎?”
窗外夜色濃重,偶爾有汽車駛過。
“傻瓜……”我能想象陳同笑起來的模樣:“怎麼可能看見?”
“可是我感受到了,”我認真地說道:“我感受到你了。”
“我也感受到你了。”他回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下)
我們沉默了好久,但對於我來說,沉默都是一種讓人著迷的交流。我捨不得打破沉默,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陳同。”我喊他的名字。“嗯?”他只說出了個單音節詞,卻令我又紅了臉。“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話,出自杜拉斯的《情人》,我念給你聽?”“好。”
我深呼吸:“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你說,真的有這樣的愛情嗎?”
他問:“梁家輝那部電影的原著?”“是啊。”
“我倒聽過這種說法,愛情就像鬼,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你信嗎?”我不依不饒。
“信。”過了一會,他說道。
已經凌晨一點了……我打了個哈欠,陳同說:“你快去睡覺吧,我們明天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