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長腿往前跨一步就追上了她,語氣裡透著歡喜說:“誒?你也去湖城啊,我跟你說,怎麼這麼巧呢……”
光說還不算,熟門熟路的直接搶過連溪的箱子,直接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臉我們是哥們的豪爽勁:“你看你這小身板,還是別受累了,這箱子怪沉的,哥哥替你拿了。”
連溪覺得今天出門一定是忘了看黃曆,她剛想說回頭說些什麼,餘光便看見一大隊的兵哥哥,穿著筆挺的制服走來,在為首的人釋出了什麼命令之下,全部散開,在等候室的各個角落裡尋找著什麼人。
連溪臉上瞬間揚起了一個笑容:“那謝謝哥哥了,我叫利安,去了湖城我請杭大哥吃飯。對了,杭大哥你是幹什麼的啊……”
說完兩人熱呵呵聊天著,熟悉的跟祖上八輩子都認識一樣,你來我往聊得好不熱鬧,看著制服大兵,直接擦身而過。
就在兩人剛走出大門的時候,領隊的兵哥哥突然的一回頭,擲地有聲說:“站住!”
連溪停了下來,握緊雙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甚至回過頭,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出來:“我們趕時間呢,有事?”
兵哥哥啪的一聲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公事公辦說:“例行檢查,請拿出有效證件和身份證明。”
連溪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身份證明,遞上前去,兵哥哥冷著一張臉掃了一眼卻沒有接,將目光直接投到杭勁身上。
杭勁摸完了上衣口袋摸褲子口袋,摸褲子口袋,摸完了褲子口袋去摸包的口袋,等到摸完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後,愣在當場,傻呵呵的笑了笑:“我忘了帶了,我估計掉在外面了,你等我出去找找啊。”
年輕的兵哥哥板著一張臉,啪的一聲將手中本子合上,看著杭勁說:“杭二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再說了,您就是逃到天邊你覺得能逃出去?”
他做了個手勢,所有散開的軍人不動聲色的匯聚過來,慢慢的朝著三人所站的門口而來。
“好吧,你們贏了……”杭勁看似洩氣的將身上的大包小包一股腦全塞到連溪身上,除了她自己的之外,還附送三四個大包,一臉抱歉的對連溪說,“你的東西還給你,哥哥要些回家了,以後去有空去湖城你再請我吃飯。”
連溪還來不及說什麼,杭勁就被一大群兵哥哥五花大綁的帶走了,裡外足足包了兩三圈,生怕杭勁會逃跑似的。
領隊的兵哥哥似是看出連溪的疑惑,臨走的時候對連溪解釋說:“我家少爺受刺激要離家出走,老爺子擔心,就派遣我們出來找人。我知道少爺只是逃走的時候,想拿你當個幌子,好不那麼引起注意。”
見連溪沉默的樣子,領隊替她整了整歪掉的帽子,替她拍了拍肩上的灰塵說:“行了小兄弟,去湖城的飛行器快開了,你趕快去吧”
連溪拎著大包小包走出門外的時候,大風吹著額頭上的冷汗,涼颼颼的冷氣直往領子裡鑽。
她去偷渡那報了個名額。就是為了吸引別人注意,自己背道而馳走了光明正大的路子,這一手連河生前用的爐火純青,她本以為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也幸好,真的沒有出什麼岔子。
直到飛行器起飛的那一刻,連溪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直接遮蔽掉座位周圍旅客的聒噪聲,將帽子蓋在臉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連溪被乘務人員叫醒,拎著自己的東西搖搖晃晃的走下了飛行器。
她看著縱橫交錯的路面,回憶了一下,靠著記憶裡模糊的片段,慢慢的走出空運站。
站在路過約莫瞪了不到五分鐘,就攔了一輛舊式的出租飛車,張口報了一個地址給司機,側過頭盯著窗外的風景看。
這種三線城市的經濟狀況並沒有一線城市發達,很多老舊的樓房都泛著歷史的味道,年輕都喜歡到大城市去闖蕩,這樣的小城市,在年復一年的平靜之中,終歸少了一些活力。
可連河喜歡這。
因為兄妹倆都是在這個城市裡出生的。
這裡有著記憶中最好吃的沙糖果,有著最絢麗的晚霞,有著最美好的繁花,也有著街角樹林邊最安逸的童年。
每隔兩年,連河就喜歡帶著連溪回來住上一段時間,在城南的那個小街區,有一套獨立的小公寓,兩室一廳。
連溪付完車租,委婉的拒絕了計程車司機的要搭把手的好意,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了自家的小區。
沿著花壇走不到三分鐘,連溪就找到了有些泛舊樓房,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