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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了個狗啃泥。

這一腳倒是沒有用力,姚小七乾脆坐在地上,抱著姚守的一隻腿,扯著嗓子嚎:“四哥!你真的是四哥!你活著,怎麼不回來送個信啊,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什麼狗屁國葬日,我們才不稀罕……”

姚小七哭的是真的傷心。

他是姚守帶大的,他跟那個杭二寶不一樣,杭躍是杭二寶的親哥,所以無論杭躍怎麼管教怎麼收拾爛攤子,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姚守只是他的堂哥而已,上一代甚至還壓著不少矛盾,在這樣的情況下,姚守對他的每一分好,都是出自真正的心意。

姚守替他收拾爛攤子,替他應付師長,每一次揍他的時候都往不容易受傷的部位揍,替他頂住壓力,讓他去學習藝術……很多時候,姚小七都認為,如果自己有個親哥的話,也未必能夠做到這個程度。

他姚小七隻是沒出息,並不是沒心。

姚守甩了一次沒有甩掉,後面聽到姚小七的話,面色緩了下來。

他蹲了下來,看著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氣笑了:“你說你都快三十歲了,哭這麼難看,丟不丟臉啊。”

姚小七丟臉丟習慣了,完全沒有覺得這有什麼,扯了姚守的衣襬擦眼淚鼻涕,含糊不清的說:“我哥都還活著,我丟臉算什麼。”

姚守被他這動作惡心壞了,剛剛升起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他從姚小七腰間抽出匕首,把那半片衣襬給割掉了:“小七,你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我要回去休息下,晚上一起吃飯,到時候再聊。”

姚小七剛想說什麼,姚守已經轉身離開了,回到房間,啪的一身關上門。

連門縫都沒有留給他。

***

姚守洗完澡,收拾了頭髮鬍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才確定自己是真的回來了。

他穿著睡衣,隨意吃了一點管家送來的食物,他開啟屋子裡的備用光腦,開始瀏覽他們離開之後,索蘭的新聞。

祁安上空的蟲洞被連溪破壞了之後,子艦獸沒有了後援,局勢開始正式倒轉過來。

可也不輕鬆,在一個居民沒有撤走的大型城市,對於聯邦的軍人而言,每一次戰鬥都會束手束腳。

和之前不同的時候,這一次他們好歹能夠看到希望,所以無論犧牲多少軍人,死了多少平民,整個索蘭,只會在悲壯中越來越團結。

等後續的援軍陸續趕到,整個局勢才完全控制下來。

子艦獸被壓的到處躲藏,居民在軍服的掩護下迅速撤散,後續的掃尾工作持續了整整兩個月,才將最後一隻躲在下水道的子艦獸消滅。

這期間,死亡的人數,也達到了一個令人悲傷的數字。

可人們並不能沉湎於悲傷之中,治療傷者,打掃戰場,安撫居民,重建祁安,撫卹家屬,調查事因……每一件事情都比悲傷更來的重要。

等做完這一些,一年也差不多過去了。

聯邦政府和軍區,聯合商議,在週年日這一天,舉行國葬日。

也就是今天了。

姚守捋完時間軸後,隨意的翻閱著一些其他資訊,比如杭躍已經升為上將,又比如很多消極應戰的軍職人員,已經被撤職了,再比如他和連溪各種杜撰出來的愛情小說,或蕩氣迴腸,或纏綿迤邐。

這要是連溪看到,肯定別看邊樂,還會頭頭是道的批評小說裡的邏輯硬傷。

姚守嘴角含笑,順手關掉光腦,躺在了床上,兩人分開不過半天時間,他就開始想她了。

下午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姚守還沒有睜開眼睛,一摸床側空蕩蕩的,突然醒了過來。

他首先換上的是留在老宅的軍裝,等真正上身的時候,覺得有些寬鬆,軍裝都是這樣,如果不貼身,用連溪的話說,就是很難穿出“精神氣”。

姚守反手將自己的軍裝給扒了,從衣櫃中找出一件休閒裝來,原本就略顯寬鬆的服裝,他現在穿著,倒是改變不大。

看了看時間,剛好到了飯點,他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門。

客廳裡,一大家子都到了,雖然都知道姚守還活著,可是見到他本人,還是有不少人愣住了。

隨即就是各種慶幸聲音。

姚守的位子被安排在老爺子的旁邊,聽著坐上的人各種問候的聲音,嘴角含笑,面面俱到的將所有人的問候照單全收,卻沒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姚老爺子手拿著餐具,淡淡的說:“吃飯吧。”

頓時嘈雜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