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姚守沒有遲疑的推開大門,眼中意外的閃過一次忐忑。
門後的大廳,像是進行了顛覆式的裝修,原本簡潔到幾乎沒有人氣的風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異常居家的風格。
吊燈的色調不在是金屬的冷色調,打在仿木的地板上,泛著溫暖的光澤。
客廳裡擺著家庭適用的餐桌,餐桌上擺著彩繪的瓷器和裝飾的盆栽,桌子一邊還擺著幾本食譜,上面夾著各種書籤和筆記。
再往左,是一組暖色的沙發,正對著的牆面上有著家庭日常的電視終端,沙發的上空是玻璃幕頂,此時陽光正好,打在沙發上,可以安穩的睡上一個午後。
牆面的組合櫃裡,擺著各種各樣民俗的收藏品,瓷器、木器、布藝、甚至是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像是屋子的主人隨手佈置的。
靠落地窗的方向被改成了一個休息區,由書架將大廳隔斷,隨意的擺著兩張沙發,茶几上還擺著一本沒有翻完的雜誌。
陽光最好的地方,擺著一把大號的藤椅,上面有著可愛的毛絨玩具和靠墊,兩個人睡上去綽綽有餘。
連溪的記憶在腦海中一點點的甦醒過來。
那時姚守因為自首被關在監獄裡,連溪去探監,那會兒她基本上已經釋懷,兩人聊天的氛圍從來沒有那麼好過。
——
“我?以後,還是希望成為維蘭姐那樣子吧。”連溪笑了笑,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樣,說到自己的偶像,眼中露出一絲崇拜。
姚守放下筷子,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成為星級上將,萬人仰慕,征戰前線,說一不二嗎?”
“不不不……我希望和維蘭姐那樣自強,可沒說喜歡她這樣的生活。我以後期望的日子,要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長滿了花,屋子舊一點沒關係,但是佈置要溫馨,落地窗朝南,擺上一把藤椅,方便我光合作用……”
……
姚守看著連溪的背影,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反應,心裡有些遺憾,不過也沒有什麼難過的。
那會兒,他更像是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某種願望,重新裝修屋子,規整院子,學習種花……
他並沒有想過,時間一晃,四五年過去,他跟連溪還能走到這步。
“這裡算是我的私產,如果你不喜歡這,我還有不少的存款,可以在別處……”姚守上前一步,看見連溪抖動的肩膀,後半句話吞了下去。
眼淚砸在地板上,清晰可聞。
***
連河被各家記者、私家偵、探狗仔盯得死死的,繼坑了一把連溪之後,順便坑了一遍自己。
就連嚴澤,也被鬧的沒辦法,最後一頭扎進醫院,接了一臺大的手術。
——他因為在戰爭的時候,救治了無數的受傷士兵,事後也救助了很多平民,戰後拒絕了軍部的吸納,在一個正規醫院掛了名,上班時間自定,工資政府進行補貼。
呵呵噠,記者有本事在酒店裡暗轉竊聽裝置,可沒本事闖進醫院急症室,再說,醫生手中的手術刀,也真不是吃素的,真逼急了……
被戰友拋棄之後,連河只能一個人默默享受這樣的禮遇,他倒是影片過官方發言人,暗指他們不厚道。
對方呵呵一笑,您老現在覺得我們不厚道了,放我們鴿子的時候在哪?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連河掛完通訊之後,默默地把政府發言部門的整個網路,給搞癱瘓了,複製了一個自己隨手做的病毒進去,鬧得整個部門人仰馬翻。
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連河為了甩掉這些人,往人多的地方鑽,也不知道是誰開了演唱會,底下人山人海。
歌倒是唱的非常不錯,後面話說的也足夠煽情,大概的意思是,要徹底退出娛樂圈了,希望歌迷安好什麼的……他還沒有從人海的這一邊鑽到那一邊的時候,幾萬歌迷,哭聲震天。
連河差不多鑽出頭的時候,眼前的視線終於清晰了起來,臺上那人妝容精緻,著裝考究,氣質疏離和高冷,標誌性的白髮正好蓋住了半隻眼睛。
他看了一眼覺得很熟悉,再看的時候,果然很熟悉。
亞卡。
他果然沒死。
***
連溪哭的有些委屈,也不知道是替自己委屈,還是在替姚守委屈。
她抿著唇,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連溪的性格雖然理性佔據上風,可是感性起來的時候比較抽,可即使身處星際荒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