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鍋裡的藥。
只聽得方才替她熬藥的人轉過身去,忽然恭敬地喊道:“見過相爺!”
花著雨心中一驚,回首看去,只見姬鳳離立在熬藥的小院門口,看樣子好似是從這裡路過。
姬鳳離沉默著立在那裡,他朝著那向他施禮的百姓微微點了點頭,優雅的唇邊,依然帶著一絲慣常的淡笑。深邃的墨瞳中,也依然是慣常的溫雅淡定。只是,背在身後的手,卻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花著雨抬眸淡淡掃了姬鳳離一眼,多日不見,他的氣色已經完全恢復,看樣子他的病是完全好了,今日大約是要出去了。不過,對於這個無情無義的人,自去掀開鍋蓋看鍋裡的藥。
姬鳳離定定站在那裡,淡若浮雲的眸光從花著雨身上淡淡掃過,他便大步離去。迎著風,他的步伐一步比一步邁得快,衣袂伴隨著他的步伐如雲般飄飛。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在用力向外流淌,如洪水氾濫一般,但是,偏又被堅固的堤壩阻住,這衝擊讓他有些喘不出氣來。
十天後,宣州水患已退,疫病已解。花著雨隨著姬鳳離一行人,向京城禹都而去。
花著雨是騎著馬,和侍衛們一道隨著姬鳳離的馬車回來的。雖然去的時候,姬鳳離還讓她乘坐他的馬車,回來時,自己就和那些侍衛們一道了。其實這樣的待遇起落,讓花著雨很高興。最起碼,姬鳳離不再拿她當男寵,而是當侍衛了。
老天爺也真是怪,前些日子還是連日暴雨,這幾日卻連日暴晴,雖然時令已經到了夏末,但是,白日裡日頭卻分外毒辣,騎著馬走在路上,幾乎都能被烤掉一層皮。
? 所幸姬鳳離還算體恤下人,只趕了一天的路,便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