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挫,忙苦笑著叫屈道:“憨子哥,這不是小的……小的要這麼叫,是耿先生吩咐的,說不要太過謹慎!說……說教官不會在意這些,小的才……才敢這麼叫的!”
“既是耿先生吩咐,那就這樣吧。憨子哥,我們進去!”童航擺擺手,示意郝天揚不怪罪之意。
憨子見童航如此說,朝郝天揚瞪了一眼,怒哼一聲,抬腳隨童航向堡裡走去。
小乙一揚拂塵,連忙碎步跟上。
郝天揚一縮脖子,忙越過小乙趕過去,跟在童航後面。
周圍近衛們看到自家頭頭兒被那位憨熊整成那般糗樣,憋著笑忙跟上去。
童航微笑著一進土圍子,只見那群沒出息的特種兵個個紅著眼圈激動的圍上來,不禁說道:“看看,你們這些傢伙,哪有當兵的樣兒?第一次離開我當值任務就這樣,以後我還真不敢放你們出去挑大樑!”
一聽這話,田漢不禁急了,忙叫道:“教官,可不敢這樣!咋就不再派我們任務?”一扭頭,見自己的兵個個眼圈發紅,急得跳起來,嚷道:“長臉!長臉!都給老子長臉!”
“嘿嘿,你小子倒真給我長臉了,啥時成老子了?”童航笑罵道。
田漢一聽,一縮脖子,忙道:“不敢!不敢!教官是老子!”
“懶得理你!”童航一巴掌拍在田漢肩膀上,問道:“人呢?”
田漢一聽,忙朝那邊土坯房一指,說道:“在那邊,教官,屬下帶您過去。”
童航點了點頭,隨著田漢向那土坯房走去。
憨子剛抬腳,便被耿君鴻攔住。
“你去幹什麼?教官有事,你就別攪和了。”耿君鴻掃眼看向周圍的親衛營和特戰隊員,說道:“憨子老兄,把這些傢伙修理一下!你看看,居然還有人躺著沒起來,這要是異族來了怎麼辦?現在是戰時!”
憨子一聽,裂開大嘴一笑,叫喚道:“好咧!”修理人,他樂意!
那群望著童航和田漢的親衛和特戰兵一聽,轟的一聲四散。
田漢走到門邊,推開門,讓過童航,轉身立在門邊。
兩名特戰隊員一見,忙跑開了。
童航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矮小陰暗,有股黴味和尿臊味。
房間裡有一矮桌,那齊波兒正坐在桌旁百無聊賴,一見童航進來,不禁一愣,忙站了起來。
童航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伸手示意齊波兒坐下。
“皇……皇上……”,齊波兒有些氣餒,自己從皇城偷跑出來投奔王振,到頭來還是被抓住了。他不知道皇上會對他怎麼樣,心裡惴惴不安起來。
童航點了點頭,看著齊波兒。
光線雖然有些陰暗,好在天已大亮,屋裡還是能看的清楚。齊波兒明顯瘦了很多,臉色蒼白,還有幾道青紫的傷痕,顯然是被人扇過耳光,長指甲留下的。
童航嘆了一口氣。
齊波兒心裡一顫,忙起身閃到一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伏地啜泣起來。
“起來吧,這又是做什麼?”
齊波兒心裡五味雜成,他不是一個蠢人。畢竟也是在皇宮裡呆過幾年。從剛才皇上的眼光裡和那聲嘆息裡,他明白了。明白皇上不會治他的罪!
“齊波兒對不起皇上。”
童航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開口說道:“齊波兒,你也是個明白人。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起來,坐下。我們說說話。”
齊波兒忙爬起來,回到凳子邊坐下,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說道:“皇上對齊波兒的大恩,齊波兒沒齒難忘。”
童航搖了搖頭,說道:“記著那些有什麼用?朕記得那次在皇宮裡就跟說過,你父親齊大福。對朕有大恩。曾收朕為義子,朕也拜過義父義母,那你就是朕的兄弟,你與朕同歲。朕比你大月份,你就是朕的義弟。”
“皇上……”,這事兒在那次偏殿皇上說過,可齊波兒還是感覺有些惴惴,畢竟人家是皇上!
童航搖搖頭,說道:“你聽朕說。朕既然前次跟你說起,便是朕認可你這兄弟!可義母她老人家……”,童航沒有說下去。畢竟義母是死在太后手裡,太后是自己的母親,這跟自己殺了義母有什麼區別?他突然發現,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
“皇上,齊波兒知道,母親是太后……”
童航看著齊波兒,輕輕的說道:“太后是朕的孃親。”
齊波兒激動的說道:“是,太后是皇上的孃親,可我知道,皇上是皇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