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問道:“他怎的就沒有發覺?”
“屬下也感到奇怪。從屬下與他交手來看。那廝身手不錯。肖兄弟是謹慎之人,既然能在眼皮子底下隱藏那麼久,可看出那廝應該早就清楚肖兄弟的身份。”
李小泉聽哈博說完,不禁點了點頭,沉思著說道:“那傢伙姓沈?”
哈博點了點頭。
“是有一個姓沈的。”李小泉點了點頭,說道:“咱家曾得到一份殘缺名單,是錦衣衛派出的潛諜。以前咱家不以為然,看來倒是咱家小瞧了那馬順!”
潛諜?莫非錦衣衛與我們東廠水火不容到如此地步?
“你也不必如此吃驚,他們錦衣衛素來被咱們東廠壓著。暗地裡使些小手段終歸還是有的。”李小泉皺皺眉說道:“雖是小手段,可總是敲在咱們東廠的緊要關節。”
肖林是此次重要的棋子,雖然目前沒有什麼進展,可他一旦被那些人收去。那作用可就不可估量!可就在這緊要關頭。這錦衣衛居然出來了!“我們是不是找錦衣衛點麻煩,讓他們為這件事付出點代價?”
“怎麼找?”李小泉知道哈博是個直腸子的粗人,也就是因為他是個粗人,所以才認死理,為了胞弟,讓他去死,他都會去。這種粗人,往往眼裡是最揉不得沙的人。是以李小泉在他面前,從來不遮掩什麼。
“既然知道他是錦衣衛。我們就該當尋那馬順。”哈博嘀咕了一聲。
“找馬順?”李小泉搖了搖頭,說道:“馬順問你,你怎麼就能肯定這老沈是錦衣衛番子?”
“這個……,李公公手上不是有名單麼?”
“名單?不會偽造麼?”
“這個……”,哈博沉默了。這還需要理由?只要自己認為是他的人,大可以打上門去,他問理由?誰當潛諜會在自己臉上寫出自己是哪個部分的?理由就是我們是東廠!
看著哈博那副模樣,李小泉就知道他心裡的算盤,笑道:“你以為咱們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大打上門麼?那咱們東廠成了什麼?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東廠也是,都是與那些窮酸作對的。咱們與錦衣衛只是兄弟之爭,那些窮酸可是視咱們為寇仇。”
既然這樣說,那還爭什麼?哈博不說話,心裡有些鄙夷,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咱們不爭,錦衣衛要爭啊,他們可不願意一世被咱們東廠壓在身下,做什麼事都撿咱們東廠的殘羹剩飯。”李小泉點點頭,說道:“這次肖林的事情,咱們總得尋馬順要個說法。”
“老沈已經死了。”哈博忙說道。
“知道了,你前面已經告訴過咱家。”
哈博不禁一愣,肇事者已經死了,受害者心灰意冷也半死不活的,這如何要說法?
李小泉看著哈博古怪的表情,笑了,慢慢的說道:“哈兄,咱家告訴你,前些天,你那兄弟又被皇上嘉獎。”
哈博一聽,忙跪下說道:“這些都是李公公在王公公面前進言的功勞,屬下定當不忘李公公的大恩。”
李小泉忙拉起哈博,笑道:“看你,看你,些許小事,怎的就跪下了。咱家也是見你們兄弟倆,多年伺奉宮中,若不幫襯一把,也說不過去。”
哈博激動的說道:“這還是李公公和王公公對屬下的愛護。”
“好,好,咱家也只是告訴你一聲。”李小泉見哈博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忙轉換話題道:“那肖林目前既住在你家,你得好生照應。”
哈博一聽,忙把胸脯拍得震天響,說道:“屬下定當照看好肖兄弟他們。”
李小泉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們不對那些人出手,可我們必須掌握他們的行蹤。肖兄弟的任務還得繼續,你好好勸慰他,該做的還得做!孩子嘛,就寄養在東廠裡。讓肖兄弟無後顧之憂。”
哈博不禁一愕,讓他把孩子寄養在東廠?這不是明擺著當人質麼?肖兄弟會同意?他不拼命就算不錯了,還想他去執行任務。他張張嘴,想說點什麼。
李小泉擺擺手,說道:“就這樣吧,哈兄,你現在就回去。代你兄弟向他嫂子問聲好。”
聽到李小泉提到他兄弟,他張開的嘴不由得又閉上了,無奈的轉身出門。
李小泉笑了笑,端起茶盞,卻發現茶水已涼,又放下杯子……
宮城,慈寧宮裡。
太皇太后張氏,在兒媳孫氏和吳氏的陪伴下,正閒話著。外面傳來女官的唱喏聲,啟稟皇上駕到。
齊波兒帶著一高一矮兩個青衣走了進來,見到孫太后和吳太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