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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晚上軍哥一席話讓我感到非常受寵若驚,從來都沒有感到自己會被人如此重視,原本很期待軍哥的承諾,想親眼看看,瞭解自己到底有些什麼不尋常的能力。可惜生這種誤會,現在軍哥已經挽回了顏面,跟冰哥畢竟也是兄弟,難得軍哥一路抬愛,現在就想求個情,請軍哥放了他們吧。”
陳依只管拖延時間,隨便亂七八糟的扯些聽似真情流露的鬼話。他猜想軍哥根本不會虎頭蛇尾,因為他自己根本沒有面子能讓人給。
“不是我不給小兄弟面子啊。但是做為真神的追隨者,我的臉就象徵真神的榮譽,它不僅屬於我自己,更屬於我們所追隨的真神,我們的信仰!小冰為袒護他女人闖下大禍,不是我一個人說句算了,這件事情就能算了。況且……做為真神的信徒,我們要修的就是神道,能夠引領我們進入天堂,脫離凡俗的神道!神道先講究割斷塵緣,神的信奉者就是個大集體,大家庭,此外的凡塵不過是雲煙。小兄弟既然得神靈眷顧,又有心追尋神道,理當從現在做起,就像阿濤一樣在考驗面前做出正確抉擇,甩開凡塵中這些沒必要的感情煩擾。”
皮球又被軍哥踢回了給陳依。
軍哥彷彿在等待他選擇,或者說,用言行告訴他正確的選擇應該是什麼。
動作很自然的,十分放心似的對身旁的年輕人輕輕的,慢慢的一揮手。
那人就舉槍對準冰哥。
“砰!”
陳依開了槍,開完槍後才有些後怕,才覺他自己簡直膽大妄為的近乎瘋狂。雖然他覺得這一槍絕對不會打中人。因為陳父當過幾年兵,雖然射靶場的一子彈貴至1o塊錢人民幣,也很大方的帶他們家人去玩過幾次。
對陳依來說靜靶實在太簡單了。這一槍他對著軍哥耳朵旁邊的空處射的,也預留了可能偏差的空間。
果然沒有傷人。但槍聲的響動彷彿讓整間房子都顫抖。
也許沒有人想到他敢開槍,還是沒有任何警告的就突然開槍,連帶軍哥在內,全都有些變了臉色。
“神道修行的事情現在我懵懂不知,軍哥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不過現在我只是凡夫俗子,對於兄弟之情還不能說割捨就割捨,總需要些時間。希望軍哥能夠給我一點時間。”
陳依心裡十分擔心,槍聲太大了。萬一上面的住戶聽見後報警,他豈非自找麻煩,私藏槍支可是重罪,何況他還砍斷一個人的手指,還開了槍!
就在他有些恐慌擔憂的時候,玉佩傳來師父王佩琪的聲音。
“你有十分鐘時間帶有價值的人離開現場,主腦根據蒼蠅觀察之眼的影象資訊判斷認為那些箱子裝的都是ooo教私印刷的修煉經文,以此出售給信徒謀利。裁決門方面已經決定通知警方去查辦,你必需離開現場!”
“軍哥,槍聲恐怕會驚動樓上住戶報警……”
那軍哥忽然變了臉色,兇相畢露的道“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也***敢跟我討價還價!”
陳依知道他要難,不由更戒備的盯著那幾個從裡頭房間出來的人,看清了那幾把對準自己的槍口,反而更覺得身處絕境,無計可施之下忽然心生憤怒,反而對軍哥怒目而視。決意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乾脆開槍拉這混蛋陪葬!
他的槍口於是也對準軍哥頭部眉心,心裡反而變的忘記了害怕,眼角餘光緊盯對準自己那幾把槍上的手指,只要稍覺有動作,就立即扣動機板。
過度的緊張甚至讓他忘記自己還有皇帝新衣做為護身符。
形式一觸即。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進來。陳依以為警察來的這麼快時,就聽見王福的聲音。
然後看見幾個年輕人衝了進來,四個人橫阻在對準陳依的幾把手槍前面,一個最多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直闖到軍哥面前。
“大家都是教會的人,王冰的父親為我們會做出過很多貢獻和幫助,軍哥如此對待教內的兄弟豈非太寒人心?”
軍哥對那人並不如何買賬似的怒目罵咧道“我們這邊的事情跟你們這群偏離神道的蠢材有個屁的關係!輪得到你們管?”
那年輕人也不生氣。
“王福是我的人,他的兄弟王冰本來也算我們教會的人,你傷害自己會的人我為什麼不能管!今天如果你不放人,我相信真神絕不會原諒你的罪行!”
軍哥怒容滿面,卻按耐久久都沒有作,彷彿這年輕確實有讓他顧忌的地方。最後,他一甩手。
“趕快把這群褻瀆真神榮譽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