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至一個拿菜刀,一個拿拔塞的熱水瓶對持。前者揚言要殺了對方,後者揚言要燙死對方。最終刀不會真的砍下去,熱水不會真的潑出去。
至於拳腳相向,陳母也出生農村,離開的比陳父晚很多年,雖然是女人,力氣並不小。沒有一次雙方真的受重傷,最多隻是不小心刮破面板,或者過幾天氣消後彼此抱怨對方當時那一拳打的有多疼,那一腳踢的有多重。
陳依開始不再勸架,吵鬧打架的時候帶著妹妹躲在房裡,等完了再出來。開始時在房裡還會擔心狀況,但很多次後都見父母的傷逝狀況仍舊不疼不癢,終於連擔憂也不再會,彷彿麻木,熟視無睹又不可能改變的那種麻木。
文文比他小,目前還沒能麻木,仍舊會躲在房裡害怕,抽泣,顫抖。
陳依曾經很想安慰妹妹,但後來現,他連自己都無法安慰開解。
聽著陳母的嘮叨抱怨,陳依領著妹妹招呼一聲去上學。
他們兩兄妹讀同一所小學,就在小區裡,快些走三分鐘路程,慢些走也不過五分鐘路程。文文在路上走時忽然蹲下身看著地,陳依湊過去問她怎麼了,她一張天真的笑臉以十分認真的表情面對哥哥。
“我聽見那隻小螞蟻說迷路了。”
陳依忍不住笑了。
“螞蟻的聲音你也能聽見,能聽懂?”
文文一時啞口無言,隨他繼續走,快到學校時,忽然賭氣似的辯解道“我就是能聽見!”
“好吧,可是你不知道螞蟻的家怎麼走,沒辦法幫它。”
文文高興了些。
“螞蟻說現在已經找到家了。”
上到三年級的那層,文文邊朝課室去邊回頭叮囑。“放學要等我。”
也許是還小,文文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