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道著再見,轉而又拽住總組長的外套道“爸爸,我也進去陪你吧。”
總組長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沒奈何的道“你說是跟著來找小隱聊天的,在177清醒之前這裡只有我能夠進去。”
小別扭嘴一撇。“爸爸老是這麼嚴肅。”她雖然這麼說,卻沒有繼續糾纏的告別走了。
‘我不能再因為你的撒嬌害你再被擦抹一次記憶。’
總組長摘下眼鏡,透過操作檯的視網膜檢測後,開始察看加密的陳依傷勢情況資料。邊看邊搖頭,時而苦笑。
“37777啊,你可真是個會給人添麻煩的小傢伙!也不知道十三執事怎麼回事,收的徒弟一個比一個胡鬧,一個比一個不聽指揮,任性妄為。真是什麼樣的人教什麼樣的徒弟……”
嘀咕抱怨聲中,他的雙手十指飛快在螢幕上點動。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桌上的鬧鐘在響,節奏急促的讓人討厭。
陳依從睡夢中醒轉,伸手關上了鬧鈴。
他的頭很疼。但是必需起床了。
今天還有最後一門考試。這門課他不打算交白卷。
但他的頭真的很痛,那種一陣陣的,持續的痛楚在剛開始刺激的他無法忍受的幾度去碰牆。但他很快現碰的再用力頭仍舊會痛,不管他呻吟也好,把頭泡進冷水裡也好,撞牆也好,抓頭拍腦袋也好,痛的時候就是痛。
最後他選擇忍耐,不能忍耐也強自忍耐。
痛苦逃不過去,他覺得只能忍耐,用意志力去克服,總有一天他相信會對這種痛苦習以為常,習慣之後大概就不再會這麼痛苦了吧。
陳母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還不起來!今天考試不早點起來吃早餐去學校……”
“起來了。”
對著洗手池前的鏡子,陳依又想起夢裡的李茵,想起那天在林子裡看到的李心。
‘那些不是夢。’他已經無法不這麼確定。但他找不到李心,問過師父,甚至求過師父,但沒有用。王佩琪很嚴肅的告訴他,李心的父親是支援總門的最大財團之一,她們家裡幾代對國家都有貢獻,不可能因為他的荒唐理由打擾。
“如果你這麼在意,可以讓情報門的異能者幫你。”
被纏的受不了時,王佩琪最後這麼對他說。
陳依卻遲疑了。
他覺得被人完全窺探自己的記憶是無比可怕的事情,難以接受,根本不能接受。
“總會有辦法,總會有,既然不是夢總會有辦法……”
冰冷的水潑在他臉上也沒有讓頭部的痛苦消減,儘管如此他還是寧願在這種季節用寒冷的水洗臉,至少寒冷讓他注意力能短暫轉移,忽略些頭部的痛楚。
………【第一節 分班前的別離】………
陳母的聲音又在外面喊。
“蕭樂找你,快點出來接電話。”
這一個多月裡蕭樂來陳依家裡吃過十幾次晚飯,跟陳母算是已經熟悉了。
“知道了。你也加油。”
考試這幾天蕭樂每天早上都來電話鼓勵。陳依每天都這麼回答,當然沒說兩門白卷的事情。
英文和地理考試時卷子下來沒兩分鐘,陳依就跑到講臺上交卷。全班都吃驚的看,王福則乘那機會抄了別人兩題,英文老師當時根本沒工夫留意。
“做完了再交。”
“不用了,我一題也不會。”
英文老師的臉色當時非常難看,悶了半響才隱忍怒火道“不會就多想會,總之不能交白卷。”
“好吧。”陳依走上講臺時已經收拾好了書包,這時候從包裡掏出筆,飛快的把選擇題和判斷題做了,然後把卷子往講臺上一放就走。
“陳依,我希望下個學習分班之後我不會再教你英語課!”
陳依頭也沒回。
走到樓下開單車時,聽見於成傑的喊聲。
“你怎麼也交卷了?”
“想通了,反正亂填也是二三十分,認真填也是三十四分。不如早點交卷回家。”
這是昨天的事情。
陳依在去學校的路上如常碰到於成傑。
“前天地理我也該交白卷。”
“怎麼?”
“快班是兩個,年級前8o名就能進。”
“差不多吧,反正你也肯定沒背地理課本上的東西。”
於成傑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