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盡父母的職責就好了,不強求他必須做什麼。做什麼正當職業都比在總門強。”
“聽你的。”
車子駛出狹窄的巷道。
房上視窗邊的人看著車子駛遠。
回頭看著桌上的錢和藥。禁不住的流了眼淚。臉上卻堆起幸福的笑容,斟了酒喝乾,又夾了熟肉大口的嚼。
他知道黑刃不敢把車放樓下,怕他看見了動氣。
十幾年了,父子間仇人似的情況總算改變了。他不由不情緒翻騰,悲喜交加的淚水爬滿了臉。
“你生的兒子好樣的。他真是好樣的。他不是不肖子,我一直知道他不是。就是跟我一樣固執。你在天上看著的吧,知道他是個好兒子吧。往後你也別擔心我們倆父子了,我現在啊什麼都不想了,真的不想了。就盼著抱孫子啊。辛苦大半輩子了,我真沒心力多想了。也想過安穩日子啊就是你太短命,不能陪我過安穩日子啊滿屋子都是帶著哭腔的自言自語。到最後,就成了壓抑不住的哭喊。
只我忍不住啊,忍不住的覺得不值啊!拼死拼活大半輩子,你的命都賠進去了,沒敢奢求多的啊,可到老竟然是這樣的處境啊我,我、我真的難過啊當年我們何苦啊,何苦不早點退役了或者做不危險的工作,累你把命都賠了”
黑刃的車駛離時看見街巷上相擁漫步的陳依和林青不由放慢了車打量他女友不解的觀望兩人背影幾眼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
黑刃收回視線加驅車。
林青說了聲“走啦。”
陳依長鬆口氣。知道他們逗留太久引起黑刃注意。
離開總門後反而如此忐忑不安是陳依所始料不及。擔心被人覺內氣,擔心被人覺武功特徵。不願意知道總門的情況但偏偏不經意制瞭解。不希望考慮那些偏偏因為這些瞭解止不住的想起過往總門的戰士用於正途之武勇,對比今日總門戰士偏入歧途之殘暴。
月門,昔日總門之驕傲,後成總耳之包袱,今日總門之恥辱。
“總會這樣的,由他們吧”陳依知道這是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或者是順勢而為識時務的明智選擇。但也是種喪失熱血,麻木不:的冷漠。遙想當年園林中熱血湧起,在王佩琪指引下跪拜天地浩然正氣的那個自己,不由唏噓。也不知是為所謂成熟,還是為那份死去的漏*點。
但他知道無論如何還會看到,還會碰到這些不願意瞭解的事情。
猶如此刻站在路邊等林青司機時又碰到的搶劫犯,一把奪走箇中年女人脖子上看似名貴的項鍊就風般掠走。那也是斤,月門出身的戰士,九級,步法很明顯是循規蹈矩的入門式。陳依能想像他們的悲哀,喪失與總門的聯絡,潛伏的黑勢力被連根拔起,恐慌度日,囊中沒有節餘,沒有別的技能。能出賣的是武力,能解決燃眉之急的只剩違法犯。
眼看那個人就要衝進巷子時,林青甩手丟出枚硬幣,正打在那人腿上穴道,頓時打的他撲面跌地,摔的滿臉是血仍舊掙扎著試圖站起,但憑其粗淺的外功修為根本不可能衝開被阻塞的經脈,掙扎的動作只換來更劇烈的痛楚,臉上的血和汗水就混雜一起。
被那個追上的女人一把奪回項鍊,一腳接一腳的朝他身上踢,嘴裡還在用方言喊罵。
“不開眼的小兔崽子敢搶老孃的東西,踢死你個***”
湊熱鬧的人圍成半圈,指點議論的,叫罵說打死活該的都有。
陳依叫了聲走,在裡頭看熱鬧的林青吊兒郎當的倒退出來時也不看馬路,拉了陳依手身子就往後倒。眼看輛麵包車轉彎過來,陳依急忙使力一把拽懷裡,那司機剎車不及,後視鏡險些碰上林青腦袋。
竟驚的陳依一顆心怦怦急跳。
開車的司機倒好脾氣,腦袋探出窗戶瞄了眼人沒事,又聽陳依說聲不好意思就開車走了。
回過頭陳依看見牲青歪他懷裡笑的歡,張嘴的話反倒說不出了。
“幹嘛?我被撞死了你還心疼呀?”
陳依就不提剛才的事情了,扶正了她身子站路邊繼續等車,嘴裡滿不在乎的說“那是,就算小狗小貓時間久了也有感情嘛。”
“對呀!你就是那隻小狗小貓!”
鬥嘴中,林青家裡的車來了,兩人便停了不說,一個裝的成熟穩重,一個裝的端莊,雙雙上了車。
車子去遠後,看熱鬧的人群裡走出個二十上下年與已的中長女子,一對本該凸顯嫵媚風情的桃花眼卻反常的呈現冷漠。
靜靜眺望車子駛離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