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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生硬的兩個字,砸得我兩眼發黑。

我還不及再開口,常令已經用那塊黑布兜頭將我裹了,抱起就走,我身上軟綿綿的沒力氣,況且就算有力氣也敵不過他,就這樣一點反抗都不能地被他帶了出去。

黑布厚實,我被悶在裡面,呼吸都有些困難,常令腳步沉實,兩邊有朦朧的光影均勻而過,像是走在一條深窄漫長的石道中。

我心中嘆氣,雖然知道他為了聽一個真相而將我放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被拒絕得這樣徹底,還是覺得難過。

我最難過的是,莫離說不定已經來了,說不定已經到了這座莊園,我卻見不到他。

不行,我不能這樣束手待斃,不自救,人難救,那些長老如此詭異可怕,相比之下,會對我說出,“常先是我親兄,那日替我而去”這句話的常令,給我的感覺至少是個正常人。

我忍著喉嚨撕裂般的痛楚,繼續對他說話。

“你哥哥不是莫離殺的,我都看到了。”

他腳步頓了一下,但仍未停步,通道漫長迂迴,逐漸往下,空氣益發陰冷,我心叫不妙,再開口,“是你們的人,他是你們自己人殺的。”

他腳步一重,沉默著,胸膛震動起伏,抱住我的手指突然收緊,我聽到自己骨骼慘叫,不禁呻吟一聲,只怕自己已經被他捏斷了骨頭。

前頭突然傳來鐵鎖開啟的聲音,還有隨之而來的人聲,悶悶的,像是從一個小洞裡傳出來的。

“常執掌?”

常令略鬆了鬆手指,答他,“是,藍長老要我送她下來。”

“進幾號房?”

“地字九。”

那人就吸了口氣,“地字九?那已經空了十多年了,是誰這麼要緊。”

常令不說話,對方像是級位比他低下,立刻住口,鐵門推拉之聲傳來,說話聲變得清楚許多,“是我多嘴了,常執掌跟我來。”

常令再次起步,這裡不知是第幾層地下,陰寒溼冷,空氣裡混雜著血腥與鐵鏽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我雖有些心理準備,但仍是怕得要命,再加上眼前漆黑,不能視物,黑暗加深了我的恐懼,一時間所有我曾聽說過的最可怕的牢獄畫面瘋狂湧至,忽然聽到細微異聲,原來是我在發抖,抖得厲害了,衣角與黑布摩斯,聲音悉索。

要是被關進這種地方,莫離還能找到我嗎?之前那石室便如此恐怖,更何況地牢,聽上去便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

海:週一回到上海,晚九點出浦東機場,提著行李一路趕到虹橋,與栗子相見,共享鮮美無比的潮汕魚片乾貝砂鍋粥,吃喝聊天,到家以後睡得像個嬰兒,(半夜不哭鬧的那種)爽!

PS:第一次寫古代文,大家多包涵,抱拳

第 72 章

常令帶我繼續向前走,沒人說話,只有此起彼伏的腳步聲迴盪在我耳邊,片刻之後鐵鎖開啟聲與鐵門移動聲再次響起,之前那人往後退步,“常執掌,此乃禁地,我……”

“你在外頭等著。”常令說話,再往前一步,沉重的鐵門移動聲在我們身後響起,空氣凝固,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隔絕在外。

恐懼讓我呼吸困難,手指顫抖,想掙脫矇住自己的那塊黑布,卻被常令按住。

“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看到這裡的一切。”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隨後我的身體便被放了下來,雙腳落地,又哪裡站得穩,趔趄跌撞,手碰到堅硬石壁,入骨的冰冷。

藥效還在,我立不穩身子,只能倚靠著牆壁慢慢坐下,口齒不清地說話,“你,你……”

他並未走開,呼吸聲仍在我的頭頂,我知道他仍想知道一切,但又不願開口。

我抓住黑布邊緣,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將它拉開,眼前漆黑,讓我覺得自己之前的動作是失敗了,但黑暗中突然浮現出無窮盡的血光,原來是牆上盛開著無數朵色澤妖異的血花,猛烈糾纏,只一眼便讓我煩悶欲嘔,目光再停頓稍許,那些血花俱都化作血色骷髏,尖嘯著向我飛撲過來。

我尖叫了一聲,眼前一黑,卻是常令又用那塊黑布將我兜頭罩住,不讓我再看牢房內的景象,我氣息急促,在布中蜷縮成一團,若不是還有一點殘存的自尊作祟,幾乎要抓著常令哀求起來。

“這牢房曾用來關押過我教前任祭司,牆上是她用自己的鮮血畫出的鬼圖,黑暗中自行發光,久觀極易致幻,令人瘋狂自殘,至死方休,即便是有些內功功底的人也抵擋不了片刻,你現□弱氣虛,還是不要看為好。”常令蹲下